边追边喊:“李安科,你变成了我的模样,当我不知道吗?跟我回去结案。”
田子瞻心中苦笑,暗道:“这人扮戏扮上了瘾。”
忽然心中也恍忽了一阵,心道:“如果他不是变化不定,而是永远定在我的身形容貌上,那岂不是有了两个我,那该当哪一个是真?”
正想着,李安科追到了身后,田子瞻听见前面小河流水哗哗轻响,心中主意已定。
田子瞻提气纵起,右足在河水中一点,借力再次跃起,到了对岸。
李安科也提气纵跃,他轻功不及,只到中间,便扑通一声,跌入了河中。
田子瞻忽的反身双掌掌风骤出,其势甚猛,李安科不知闪躲,又是扑通一声,跌倒在河中。
这小河水流不急,缓缓流淌,田子瞻抛掉火把,伸手入怀,将小瓶拿了出来,用力一握,将瓶口捏碎,三来颗大小丸yào一股脑的投入河水中。
这河水十分清晰,杂质不多,丸yào一入河水,过不多时,便即烧沸,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四周登时白雾一片。
丸yào威力甚大,瞬间将河水烧干,竟露出河床来,上游河水立时下来补充,一片白雾将李安科笼罩其中。
沸腾水汽最是容易烫伤人,田子瞻深知其理,早已倒纵后跃,只听李安科在河里以自己的声音惨叫。
田子瞻不理,一阵风吹来,将白雾吹散,忽然河里哗啦一声,李安科竟然爬了上来。
他周身煮的发白,像是一堆熟ròu,已然看不出容貌,双眼已然凝固,挂在眶外,四肢肿大,挣扎着从河里爬上来,爬到一半,再也爬不动了。
田子瞻不及细想,抢到近前,便要将他再推入河里,忽然李安科变成了李汝香的模样,原先令人恶心的烂ròu全都卷到了里面,只露出光洁的娇嫩皮肤来。
田子瞻看去,见这张脸仍如活着的时候那么叫人怜爱,李安科以李汝香的声音道:“洪郎,别杀我,我......,我不行了,我身上很痛。”
田子瞻明知他是假扮的,却仍是停住了手。
若是在先前,李安科假扮李汝香的样子来骗他,田子瞻自然毫不犹豫的下手,可是几天前李汝香惨死,田子瞻此刻一见,哪还下的去手。
再者这次李安科似乎并非假装,而是实扮其人,说的话也都是真心所出。
田子瞻右手钢刀停住不动,心中乱成一团。
李安科仍作李汝香的声音,却道:“我......,我体内元神凝聚不成,先天之精耗散殆尽,这......,这便要死了,我死之前,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田子瞻右手慢慢落下,李安科忽的右手将田子瞻左腿抓住,变回自己本来的面貌,左手出手如电,抓住田子瞻手中钢刀,用力一折一推,削向田子瞻脸面,恶狠狠的道:“我是活不成了,大家一起死吧。”
说罢用力向河中拖拉,这一下力气极大,田子瞻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拖倒。
钢刀也同时向田子瞻脸上划来,田子瞻怕眼目受损,尽全力向旁扭头,却还是慢了半步,被刀尖在脸上斜斜划过,拉出一条数寸长的口子来。
田子瞻不及细想,右手用力振腕,扳正钢刀,顺势一挥,猛砍李安科头顶,啪的一声,将他头顶劈成两半,李安科右手一松,尸体滑向河中。
田子瞻此时腰背已然离了河岸,向下一沉,朝河中浸去,只有头颈尚在岸上,河中虽热,但经过上游河水的填补,即使跌下去也不致烫伤。
但人当此情境,自然是用力挣扎。
就在这一瞬间,田子瞻忽然见一片白色物事从李安科脑中跳了出来,向岸上飘去,这东西眼熟的很,正是自己的纸张,上面托着一小点红色的东西中,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