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香看着yào丸不说话,忽的一仰头吃了丹yào,也不喝水,生生往下咽,直呛的咳嗽连连。
田子瞻忙给李汝香拍打后背,内力到处,李汝香只觉得呼吸一下子顺畅起来。
田子瞻道:“吃yào急什么,也不喝些水。我知你xìng子倔强,说这些话劝你也是无用。”
李汝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狠着心道:“夜深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我虽不为李明义所容,但毕竟身为郡主。
田将军,我请你自重些,还是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谈。”
田子瞻道:“我大唐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不用过多避讳,你既然xìng子如此,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
李汝香道:“事虽如此,可我也不容别人随便轻贱于我。”
田子瞻奇道:“我哪里轻贱于你了?这些日子不忙的时候,我都想起你来,有几次眼见得就要死了,脑子里还是你的声音。”
李汝香再忍耐不住,眼泪涌出,哽咽道:“你说这些给谁听,今天见了我面却又像没见过一样,这时来找我说话了,我哪里受得了你田将军这个人情。”
田子瞻柔声道:“今天大阁领和安阳王都在,还有我众多同侪,我总得像个样子,才好看些,哪能一上来就和你亲热的说话。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的话,又怎么能在死前想起你。”
李汝香扑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个样子还用掩饰什么,谁不知道你的......”说到这里似乎不好措辞,便停住不说。
田子瞻道:“难道是我风流羁吗?我一向是正人君子的。”
李汝香哈哈大笑,道:“你要是正人君子,我就是观音菩萨了。”
田子瞻柔声道:“你本来就是。”
李汝香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田子瞻,一脸严肃的道:“我问你些事,你先不用和我这样甜言蜜语的。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对我真的有意?
如果没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再不济让朝廷废了我的皇亲贵位,至多是一死罢了。
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我......,你......,你能不能娶我?
我也不在意什么郡主县主的,只要跟着你。
你在兵部做什么,我不会过问,我愿意永远藏身兵部洞远司里,不外出一步。
你有差事出去,我便在家里为你祝福,祝你平安无事。”
田子瞻自小便是孤儿,这几年为了朝廷办事,出生入死不计其数。
凡任如此职务之人,多是心冷气静之辈,于家庭亲情之事,总是平淡处之或者压之心底。
田子瞻常年在生死关头打转,人生苦短,兼之风流倜傥,因此虽然年纪不大,却有过无数次香艳之事,但从未有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如此倾心,听南平郡主如此说,一时间不由得呆了。
田子瞻任职特殊,这一生不能娶妻,听南平郡主这么问来,竟不知如何答话。
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忽然惊呼一声,听声音似乎是红珠,紧接着有瓷器落地碎裂之声。田子瞻毫不停留,抢步到门外察看。
与此同时,另一边梁书同也赶过来。
外间地上站着红珠,面色苍白,口唇颤抖。田子瞻问道:“红珠,怎么了?”
红珠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怀化将军了。”
怀化将军是郑信业,曾有人给南平郡主他们介绍过。
说话间南平郡主也走了出来。四下里有人出来问道:“什么事?”
梁书同向他们摆摆手道:“先没什么事,你们守住了关口,别要突生变化。”
各人答应了一声,又都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