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瞻道:“荒原是咱们自己人,你又怕得什么?”
红珠道:“好像有两个怀化将军走过。”
梁书同道:“你不是看花眼了吧?”
红珠道:“应该没有。我刚才温好了酒,拿着点心过来。见到怀化将军,我向他问好,他不爱说话,只点点头,问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说,我说归远将军来了,我去准备些酒食。”
红珠说到这里向南平郡主看了一眼,南平郡主脸一红,问道:“后来怎样了?”
红珠道:“怀化将军又点点头,说外间囚着敌人,虽然有人把守,但还是不要乱走,免得出危险。
我答应一声,转身走开,只走了几步,却又遇见怀化将军带着几个人,穿的衣服看不太清。
说也奇怪,我明明看在眼里,却分不清衣服的格式和颜色。他只远远的向我看了一眼,便急急的领着那些人向外走去了。
那后来的怀化将军双眼精光大盛,我一看了就不想再躲,但是心里却怕的厉害。
我吓坏了,半晌没动,好一会儿才惊的叫出声来。”
梁书同道:“怀化将军身法快,今天虽不是他当值,但他到处查看也是有的。
这里不是狭小空间,说不定他身法太快,早就从你身边绕过,你没看清。
他内力深厚,双眼有神也是正常的。”
红珠拍拍心口,道:“希望如此,可惜酒洒了,点心也脏了。”
南平郡主道:“这有什么,全当是给你压惊了。”
田子瞻叫两人先回去,又叫了两个女官守在她俩门口,转身和梁书同出来,道:“书同,今天谁当值?”
梁书同道:“今天卢忠当值。我刚刚在和夫人议事,屋里很多人都在,敬超在养伤不在,信业刚从外面回来,也没让他参加议事。”
两人找来卢忠,问起刚才的事,卢忠说刚才荒原将一干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要审问。
两人心中登时起疑,梁书道:“不对,事情有变,你确实看清是荒原了吗,腰牌是他的吗?”
卢忠道:“确实是他,腰牌我倒是没细看,他用的是信票。”
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转身向郑信业房间走去,刚走几步,迎面一群人走来,两人凝目细看,为首的正是荒原郑信业,见了两人,这群人忙施展轻功,向外跑去。
梁书同喝道:“情况有变,追。”
两个人不及细想,随后跟来,田子瞻边跑边喊:“网破了,各守船位,小船出来。”
这是司中切口,说是有人逃走,让当值的守住自己的位置,余人出来追敌。
这一下,四周不断跑出人来,约有数十人,都是洞远司的人,各人出来后互相用切口问话,外间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群人轻功不弱,出了外间大厅的门,打伤守卫的人便向外跑。这时灯火亮起来,人声鼎沸,天元夫人也出来察看情况。
田子瞻和梁书同两人跑在前面,出了大厅,曲曲折折的是外间走廊,这时已不见了这群人的人影。
两人加快脚步,到了外面,夜冷雾浓,前面一人正急急向外赶,看背影正是郑信业。
田子瞻上前一掌,一招为妻画眉,由后面反手勾点郑信业额头。郑信业听到风声,侧身躲过,道:“子瞻,是我,这是怎么了?”
梁书同从右边扑上来展开小巧功夫,拿郑信业腰胁与手肘,郑信业随手化开他招式,喝道:“你们两个疯了,是我,书同快停手。”
田子瞻道:“有话和大阁领去说吧。”
两人缠斗了十多个回合,郑信业只是防守不还招,却仍处上风。后面天元夫人带着人出来,命人四下散开,喊道:“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