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我从岭南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想,我父亲马照远到底是得了病,还是得罪了谁,让他受这等苦刑奇dú。
我父亲从未和我提过我母亲是谁,也从不提以前的事。
他不说我哪里知道。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我父亲被人dú死,我还以为是病死。我是不是不孝,嗯?
我家有个木匣,我没有看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老管家跟我说,我父亲死的那个月,有个朋友从广州来看他,他走了以后,我父亲就病倒了,那个木匣也不翼而飞。
我想知道那个木匣里装着什么,我也想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天底下的事情不可预测,你心里对别人的怨恨,说不定有一天也会上演到你的身上。”
李帮主紧盯着马安科的双眼,似乎要看出什么来,忽的长叹一声,道:“我带你去吧。”
两人出了石屋,径直往后走,这平顶山山形虽不甚大,其内部却是沟谷齐全,绕至后山,已是悬崖耸立,两峰相夹处有一处山谷,此处却是草木丛生,与山前大不相同。
这山谷高处横出一块平台,方圆不小,是帮里处理杂事,存放杂物的所在。
四周yīn冷,风从山谷远处吹来,好似要吹进骨头里。转过一块角石,眼前出现一座石屋,与其说是石屋,莫不如说是石棺。
那石棺竖立在两块大的石块之中,两边各自通向一个小屋。屋边有一个小石房,两个婢女正在煮饭烧水,见帮主来了,忙起身行礼,李帮主一摆手,两人停了火,退了开去。
李帮主走到石棺前,轻轻敲了几下,道:“敏信,有人来看你。”
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谁?”
李帮主犹豫道:“是你儿子。”
女人颤声道:“安科知道了?是你告诉他的?”
李帮主道:“不,是他自己知道的。”
女人道:“好吧,你挡住外面,把石门打开。”
李帮主示意马安科与自己并肩站立,挡住后面通路,在石棺挡板边上用力一拉,吱吱声响,石棺便即打开,随即微向旁闪身。
马安科又唇颤抖,向里望去,登时呆了。
第五章 流云堂主3
马安科向里望去,石棺中空间狭小,中间立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老fù,穿一身白衣,收拾的倒还干净,发齐衣整,中等身村,身体瘦小,面色惨白无华,双眼中却闪烁着光芒,正死死的盯在马安科脸上。
老fù道:“是安科吗?”
马安科擅抖嘴唇,话已然说不出口,只得点点头。
老fù向李帮主道:“安科长的不是很像你?你又何必多疑?”
李帮主转过头,老fù又道:“我早知你就在帮里,却不能见你一面。”
马安科伸手要将老fù拉出来,李帮主忙道:“不可以,她只能呆在这里。”
马安科怒道:“你怎么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
老fù接口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在这种地方很好,很安心,出来反而很痛苦。去年在凤翔府帮里开香堂,你恰好在,而我就在厅外,我听到过你说话。
五年前在广州里雅全帮回去祭神龙圣祖,你刚好提升为流云堂堂主,由你主持在帮众前念祭祖辞,我也正在外面,也听过你说话。
好啊,我总算是与亲子有过音耳之亲,总胜于不知不见。承宗,既然安科已然知晓,你就公开认了他吧,也让他在帮里做堂主能有个名堂。省得大伙不服,说你偏亲偏信。安科你看怎样?快过来,让娘看看。”
马安科看了李帮主一眼,走到老fù近前,伸手拉住了老fù的双手。老fù双手冰凉,枯瘦如柴,握住马安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