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回的摩挲。
李帮主道:“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反正安科在帮里威信已成,凌护法也总算是看在我的面上,不多做计较。你先歇着吧,帮里现在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办。”
马安科近来一直打探自己身事,于其中细节已多有所知,虽不能尽详,却也心中有数。再者,马安科人品算是颇为低劣,在帮中混了这许多年,与他人勾心斗角,更是极具机心。
但此刻斗见亲娘,仍心神激动,不能自持。又见亲娘居此苦冷之处,自是对李帮主极为不满。
马安科冷冷的道:“我现在已经心灰意懒,对这些乱事不想再多管,反正我也无什么德才,武艺也不过二、三流角色,现在事情已然明了,我要带着我娘走,你自己和朝廷对着干吧。”
老fù抚着马安科的额头道:“安科,这种多年的虐债,都是命中安排,任谁也解脱不了,事已至此,就让他这样下去吧。那安阳王当年确是对你爹不住,这种心结不是每个人都放得下、解得开的。
他确实是你的亲爹,原来他不信,后来也信了。你认了他吧,这些年,你在帮中,他对你也不薄啊。你姓李的,这个姓也不屈了你,算起来,你爹也是皇族血统。”
马安科道:“这事我还要查究,不能就这样认了。娘,我先我带你走。”
老fù道:“我走不了的,这里没什么准备。总要有个轿子才行。”
马安科道:“轿子在山下会有,娘,我先背你下山。”说完伸手拉老fù出石棺。
老fù忽然脸上显出极为恐惧的神色,惊叫一声,道:“不,我不能出去。”
马安科以为老fù是受了李帮主的威胁,心中不理,手上加力。李帮主纵过来伸指弹向马安科手背,马安科撒手退了一步,怒道:“你还要拦着吗?”
说完伸手将老fù拉出了半截身,哪知老fù又是惊叫一声,双手掩面,脚下瘫软,浑身抖成一团,惊叫不绝。
马安科愣在当地,李帮主忙将老fù推回石棺,关上了门板,过了良久,叫声渐渐小了下来,显得气尽力竭,叫声中不时的夹杂着呻吟声,最终才慢慢停了下来。
李帮主默默的站在原地,等老fù叫声停了,道:“钟霞,我先带他下去,过些时候来与你说话。”说完示意马安科,转身回去。
马安科不明就里,只好跟着李帮主回到石屋。
李帮主道:“你母亲中了dú,现在心神不稳,只能呆在狭窄的空间里,一到空旷之处便惊吓恐惧,因此平日里我便安排她在石棺里居住。一有出行,便用小轿。不过石棺里凉热适中,尿便也方便,你不必怕她受苦。”
马安科怒道:“你竟然用你最擅长的恶dú手段来对付你的妻子。”
李帮主眉头一挑,眼中显出一丝怒意,随即消失,失意的道:“这全怪我当初疑心太重,也害得你我父子之间多年分离,相遇后又不能相认,直到今日。只是这yào没得解,以后......。
安科,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又何必太执着,咱们父子联手治帮,等除了安阳王,咱们便遣散帮众,隐居乡间。”
马安科道:“我还没有认你。”
李帮主哼了一声。
马安科道:“现在帮里已经被朝廷的人盯上了,恐怕我们都难以脱身,我不想再做下去了。安阳王大儿子李执现在在京兆府藏身,没有大批的军队,身边有四个大内高手,其中两个是梅山派的。我只打探到这么多,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做事。”
李帮主道:“我杀了李明义一子一女,没想到事情已然泄露,不过两月的时间,就被朝廷盯上,再去刺杀他的子女必然很难。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李明义受我的诛心之刑,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