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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长袍,高大笔直地站着,在隆起的腹部上方系上一条腰带,还有一个简单的金色饰环固定住她的一头短发。要不是她额旁的那圈金属,她看起来可就像站在一旁准备服侍黠谋的仆人。我知道她仍将自己视为牺牲献祭而不是王后,但她却无法理解那身僵硬的服饰让她在宫廷中更显得格格不入。

    弄臣也在场,身穿一件磨损的黑白花斑点装,鼠儿又出现在他的令牌顶端。他也把脸涂上黑白两色而我纳闷这是用来掩盖他的伤,还是仅为了搭配他的花斑点装。他比帝尊早出现,缓缓地漫步在走道上,显然很享受自己一手酝酿的场面。他挥舞鼠儿令牌表达祝福之意,接着向与会者行屈膝礼后就优雅地跳到国王的脚边。侍卫原本想拦住他,但引颈观望且咯咯发笑的人们却挡住了去路。当他走到主桌上坐下时,国王心不在焉地弄乱了弄臣稀疏的头发,看来他也很难稳稳地呆在他原来的位置上。群众因弄臣的表演或愤怒或欢乐地面面相觑,端看各自对于帝尊的效忠程度,我自己则深恐这将是弄臣的最后一场闹剧。

    城堡里一整天的气氛好比锅里的沸水般热烈。我误以为毕恩斯公爵的口风很紧,没想到我却不断遇到太多忽然对我点头致意、或是锁定我的双眼想与我jiāo换眼神的那些位阶较低的贵族。我怕这情况无法逃过帝尊那群爪牙的监视,因此下午大部分的时间我只好呆在房里或躲在惟真的烽火台中,徒劳无功地对他技传。我本来希望在那儿清理自己的思绪以唤起对他的记忆,却白忙一场,反而极力捕捉yù意在烽火台楼梯间轻微的脚步声,或是感受择固或端宁细微地触及我的精技感知。

    当我放弃技传之后,就坐下来花了很长的时间认真思索该如何把国王房里的侍卫全都引开,这可是一道未解的谜题。我听到外面的海浪拍打声及风声,而当我短暂地打开窗户时,突然一阵强风直接把我吹到房间的另一头去。多数人觉得这是个举行典礼的好日子,逐渐增强的暴风雪或许能将劫匪困在他们目前的停泊处,确保我们不会受到新一波的劫掠。我望着冰冷的雨水在积雪上冻结成冰,使得道路异常滑溜,然后就想像博瑞屈将和王后以及轿子里的国王在那样的路况下连夜赶路。这可不是我所喜爱的任务。

    人们谈论到重大的迹象显示大事即将发生。现在除了麻脸人和壁炉之蛇的故事外,厨房又增添了新的恐慌。当天烘焙的面包没有发酵膨胀起来、桶子里的牛nǎi也在去脂前就凝结了,这让可怜的厨娘莎拉吓得半死,并声称她的厨房里从来没发生过这等怪事。养猪的人甚至不让猪饮用发酸的牛nǎi,因为他们确信牛nǎi已遭诅咒。制作面包所遭遇的挫折迫使厨房的仆人们以双倍的速度赶工,纵使他们早已因忙着喂饱所有的观礼宾客而累坏了。我如今能担保,只要一个不悦的厨房工作人员就能扰乱整个城堡的气氛。

    守卫室的粮食配给已经不多,炖ròu也太咸了,啤酒喝起来更没味道。提尔司公爵抱怨他房里的酒喝起来简直像醋,这反而让毕恩斯公爵对修克斯和瑞本公爵表示,即使送一点儿醋到房里都会是挺好的待客之道。不幸的是,这些评语不知怎的传到了急惊风师傅耳里,使得她大声责骂所有的宫廷内侍和仆人,指责他们没有好好地把公鹿堡仅存的一丝欢乐气息带到次等客房中。一些次级的仆人也抱怨有人下令将迎宾的费用降到最低,却找不到愿意承认下达这个命令的人,甚至连传话的人都找不到。所以,这一天终将过去,我也全然放心地把自己孤立在惟真的烽火台里。

    第173节:王储继任典礼

    但我可不敢错过王储继任典礼,否则将会引起过多揣测。所以,就算我穿着令我浑身不适的衣裳,衬衫的袖子过长,绑腿也让我的皮肤发痒,我仍得站着耐心等候帝尊进场。我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他的铺张和典礼上,我整个脑袋里不断盘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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