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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育,能有张老这样的奇人或不足怪,但在一些穷乡僻壤之地,也隐有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异士。

    自从告别天泉的张老以来,姚慎乘车将天泉附近的十几个县市都转了一遍,除了起始的一站有着明显的目的xìng外,其他的都是心随意至,沿路打听,倒也探访到几位能人。比如鸿方县大龙村的叶志达老先生不过是一个农民,但却擅治烧伤烫伤;风木县石壁村的游大军老先生也是个农民,却擅治疗蛇伤;而志博县城里一位退休的老教师对牙痛研究颇深;还有清河县的一位赤脚医生最擅治疗骨折。

    这几位老头的手段应该划属草医范畴,有的是祖上传下的手艺,有的则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但不管是祖传或是自创,都逃不脱保守二字,就是那退休教师也与开明无缘。中医向有保守一说,在民间的草医身上更是如此。

    就说鸿方县的叶志达老先生,他那治疗烧伤病人的膏yào纯粹是yào物根茎熬制而成,外表看来呈淡白色,就与藕粉经开水冲泡调治的模样,但在临床用起来效果竟是好得出奇。治疗烧伤的膏yào洗液姚慎也见过,比如现在在临床广为运用的湿润烫伤膏,外洗的如炉甘石洗剂,但这两种yào仅限于浅度烧伤的病人,遇到深度烧伤病人时,因为膏yào类yào物不利于伤口处热dú与水气的散发而被现代烧伤所唾弃;但叶老就是怪,不管是深度还是浅度烧伤都去用他那粘粘的草yào膏涂上。姚慎曾就此事问过,那叶老头笑道:“你说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懂,在我看来,这烧伤烫伤主要就是这‘热dú’和‘水气’,只要能败dú收水,这病就不怎么难了。”或许这老头的话有些狂了,但姚慎在他那里呆了半个多月,亲眼见到一深度烧伤并感染的病人在他手中得到控制。于是姚慎便好酒好ròu的伺候老先生,在每次吃饭时更试图把老先生灌醉,以期对方在酒醉只好“不小心”的透露出那膏yào之秘来。但那老头子忒警醒,每次都把握在将醉未醉之间,这炉火纯青的控制力把姚慎所有的企图都破灭干净。最后还是叶老说道:“以前有人曾出高价来收购我这方子我也没卖,姚小哥就不用多费心思了。不过,看在你这半月里好酒好ròu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诉你一样主yào金樱子根,其他的你可以由这上面推想。”金樱子是中yào中的收涩yào,临床多用于治疗遗精止泻,在姚慎想来,它的根除了收涩外更有败火之功了,其他的yào多半不出此则,但中yào草yào的数目数以万计,如要自己去推想试验,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心痒之下,便想老先生再说说其他组成成分。老先生打着酒嗝道:“小伙子知足把,能告诉你一种主yào还是看在你是‘鬼眼王道’的份上。”

    或许是南陆与徐梧相毗邻,又或许是徐梧卫视的炒作实在太成功了,竟让邻省的小县小村里的土医都知道了姚慎的名字,但尽管是声名如雷的鬼眼王道出马,也仅能知获一味主yào而已,其保守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或有人道,姚慎能舍得在章教授那里花上几千元买西装,到了小县城却变得小气,只想凭着几瓶酒几块ròu就想有所斩获,这未免有些太天真了。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诸位看官小瞧了姚慎。虽说姚慎对钱米着紧,但在拜师学艺上可不只是钱米二字便可的,尤其在这些比较传统的老前辈面前,若是俗气的拿出一大叠“红翅膀”来做礼,或许会有一两位贪图财物便收了姚慎为徒,但可以肯定的说,这样去拜师的姚慎绝对学不到最重要的东西,比如那位主yào。姚慎的方法也逃不出一个俗字,但在这稍显落后与封闭的地区,与这些更传统更保守的医者jiāo往,这应该是更符合传统中的拜师礼仪方式在好酒好ròu中蕴藏一个求道者的诚心。

    对,是求道。

    南陆的拜师行其实只是姚慎的一时之意,经过与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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