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几次,我估计他再也不敢了。”
“这诊所既然存在了就有他存在的道理,小伙子你是外地的吧?这事情到这里说说就算了,不要再多做口舌。”那男子把头从报纸后探了出来,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姚慎。
“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麻烦您了。”姚慎不知道在他来时已有人jiāo代过这位工作人员不用理会类似反映,不过姚慎到卫生局来也只是碰碰运气。在梅县时街上遍布的都是诊所与yào店,而开店与坐诊的基本上都没有医师证yào师证,相比之下,这辅医生要比他们强吧。姚慎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出来了。
各行业有各行业的规矩,在医生这一行来说,互相维护互不揭短这应该是最基本的一条。医生于医生之间可以相互指出不足,但绝不可以在病人面前将真实的内幕捅出来,这是一个医生能安全安心工作的最基本保障,若是一个医生刚开了张方子就有人在旁边说这yào吃了没作用那yào的吃了会起反作用,想来肯定会有xìng子刚燥的病人找医生的麻烦。但辅医生已将为医者最基本的原则最根本的底线抛弃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辅秉奎已不算个医生了,只能把他当作个以医牟利的商人。就比如在开放的市场下,做烧鸡买卖的从乡下收来大量的病鸡来加工,以次充优,根本不去管消费者吃了后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而一个医生若是抛弃了为医者的原则,那他带来的危害甚至有过于那劣质烧鸡。
当时姚慎就想不留情面的将这谬误指出来,但指出来会有用吗?辅医生是正规医院里出来的医生,自己要说的他肯定全明白,既然他选择了如此经营,那便表示他是根本不会理会类似的指责的。病人?病人与医生在医患信息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说得直白点就是医盲,他们评判一个医生的好坏就在于这医生的处方治病快不快,至于会带来什么后遗症就难以顾及了。或许,就算他们能知道能顾及,但羞涩的口袋恐怕还是会驱使他们去追求更方便更快捷更有效的疗法吧。这情形便如时下的腐败,大家明知道腐败是不好的,但在自己或是他人遇事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人去托人,即或是有一两个另类的不愿苟同不愿流俗,但那微弱的声音很快便会湮灭于茫茫人海中。
曾在电视上看过新闻报道,说是一家做美容的发廊竟然在里面给顾客看病输液,而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医盲在沿海开放城市看fù科将一打工女的子宫全部切除而没做任何止血措施,这些跑江湖的骗子之所以能有市场,还不是人们愿意去相信去接近。姚慎可以肯定,如果在辅秉奎的红十字医院里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话,最多只会招来黑皮之类人物的善意嘲笑。所以姚慎选择的是到主管部门去反映,但对反映后能否起到作用,却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涧下水 城墙土,白蜡金 杨柳木 (75)
张老就住在城东的郊区。姚慎沿着公路慢行,不时便到了地头。
远远的就可看见坐在院内的张老正悠闲的抱着烟杆。
姚慎默默的走到柴垛边坐下,也不说话。张老的木屋下便是县城与外界通连的公路,在公路的外侧就是绮丽迷人的川舒湖,坐在院内的视野虽不是很开阔,但足以看见湖中渔人泛舟的情景。
张老哈哈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吧?不过年轻人不要轻易就垂头丧气,要知道你也很厉害。”
姚慎点了点头道:“厉害。不过是乱用yào厉害。”见张老不解,姚慎便简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老想了想道:“中西混用,处方不拘一格,这辅医生也确是个人才。”
姚慎啼笑皆非,道:“这跟中医用yào不同,西医的抗菌素得考虑耐yàoxìng的问题,另外西yào因为是直接注入血管中,所以最讲究的就是dúxìng问题,辅医生在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