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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明,只是多了少许沧桑,再看印堂之处隐隐发黑,似乎有些晦气。

    昙无谶在床前俯身坐下,轻轻探他脉搏,似是察觉些细微,面露怅然之色,许久平复神色,道:“贫僧方才从王爷脉象中察觉他体内还残留着少量剧毒,奇怪的是这些余毒对身体并无妨碍,亦不会要人性命。”

    杜雅回忆道:“自我父亲在半月前的一个夜晚忽然从梦中惊醒,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惚,甚至白天都会出现幻觉,服用很多药石依然不见起色,便想是不是府中有邪灵作祟。”

    昙无谶轻蔑一笑,道:“所谓邪灵作祟可能是人为,也可能是来自内心,此番昏迷不醒贫僧怀疑王爷是心中郁结难解。”

    杜雅闻言心下一惊,娥眉微蹙,道:“敢问大师我父亲何时才能醒来。”

    昙无谶双眼微闭,沉默片刻才道:“从面相来看,王爷应该是思子心切,贫僧有一张现成的药方,但是这药引需要骨血。”

    杜雅心中再次一惊,缓缓问道:“思子心切,不知这子指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昙无谶看了看杜超的面相,沉声道:“郡主可有兄弟?”

    杜雅柔声道:“我伯父有两个儿子,但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难道用我的血不能做药引。”

    昙无谶内心很奇怪,停顿许久才道:“从王爷的面相来看,王爷命中应该是有麒麟之子,而且不止一个。”

    杜雅露出复杂的情绪,而高允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异常。昙无谶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给杜雅,待杜超服下之后便被仆人请去客房歇息。

    日入之时,杜超渐渐苏醒,看了一眼床边的杜雅,杜雅露出一抹宜人的笑意,慰问几句便吩咐房中的仆人端来一杯茶水。

    杜超饮下几口茶,稍作调息,突见杜雅显出一脸愁容,不禁微弱道:“女儿你有心事?”

    杜雅欲说又止,顿了顿神情,才道:“父亲,母亲去世这么多年,您在外面可有妾室,您能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女儿好派人将他们接到府上。”杜超神色凝重,轻叹一息便诉说了那段往事,杜雅听得眼睛都湿了。

    她离开便已是黄昏时分,忽然想起父亲的药,悄然来到后堂,灶边还有一位丫鬟守着,她轻轻的走过去,悠然的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腕处一划,朝药罐里滴了几滴血液,也许是麻木了,竟然不觉丝毫疼痛。

    此时丫鬟惊异地望着她,痴了许久才想起为她包扎。杜雅只是吩咐了一下便离去,不意在中途碰到高允,似乎是特意来找她的。

    高允有些慌张地道:“郡主,昙大师已经离开府上了,不知是否派人追去?”

    杜雅柔声道:“走了也好,这昙无谶果真有些本事,我父亲吃了那粒丹药已经醒了,但愿他的药方可以彻底让父亲的病好起来,高叔叔,你可记得我父亲当年失踪的那几年。”

    高允愕然道:“郡主何以提起此事,犹记得当年正逢清河王兵变之际,王爷将你托付于末将只身去解救先皇和杜皇后,就在此时王爷失踪近两三年,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杜雅道:“当年拓跋绍派出许多杀手刺杀先皇,而我父亲却抱着还是襁褓的陛下朝另一条路逃去,可惜还是没能逃掉,陛下被他们夺走,父亲却中了毒箭,就在命悬一线时他被一位女子所救,之后便与那位女子相爱,不久那女子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杜轩。”

    高允脑海忽然闪过一丝背影,那是杜轩他们的背影,有些诧异的道:“昙无谶不是说王爷命中不止一个麒麟之子,这其中一个叫杜轩,那其他的难道连王爷自己也不知道。”

    杜雅道:“或许吧,因为那个叫杜轩的孩子在出生不久后被一个道长带走,父亲也无奈离开他们。父亲曾经有无数次去找过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久而久之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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