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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道:“郡主,我们已经到了山下。”
杜雅小心翼翼下了车,眺望着远处的深山,轻柔道:“昨日天气尚好,不料却在夜里下了一场雨,想必这山上的路一定不好走。”
高允道:“郡主所言极是,末将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们可能要徒步上山。”
他们二人将车夫遣去,便朝山上行去,很快到达山门处,站在门外,杜雅神色凝重,俄而便有一名弟子出来迎接。
杜雅来到大殿,望了一下四周,空气中充满着檀香味,芳香浓郁,令人神清气爽,径直走到佛像前诚心一拜,便又随僧侣进入内堂,一番略谈方才得知祈福童子正值闭关期间,亦无从得知其确切的出关之日,杜雅内心有一丝失落,无奈只有先到一间厢房稍作歇息。
庭前,昙无谶闲看落花,思绪漫随到天外的云层之中。
忽闻一名僧侣前来禀报,昙无谶似乎知道他们的来意,眼神露出一丝微漾,缓步而去。
“也许来的真不是时候,也不知这祈福童子究竟要闭关到何时?”杜雅娥眉紧蹙道。
高允沉吟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地逗留很久,我们离开封地太久一旦被陛下知道后果会不堪设想。”
杜雅道:“高叔叔,你可知道这昙无谶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高允稍作余思,道:“此人末将略有所闻,也是一位得道高僧,其修为恐怕不差,难道郡主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昙无谶早已在不远处听到他们在屋中的谈话,不由淡定一笑。在杜雅的应允下方才进入房中,从容而上,道:“贫僧这厢有礼了,不知魏国郡主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杜雅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常态,问道:“您就是昙无谶大师?”
昙无谶点头称是,杜雅续道:“听闻大师乃是当代得道高僧,故远道而来想请大师随我走一趟,只因家父前些时日不小心被邪魅缠身,希望能借助大师之手加以化解家父身体里的戾气。”
一番详谈之下,昙无谶答应随他们一起去一趟相州。
日阳高照,相州邺城城内,行人流水。
穿过宽敞的街道,在某一角落处坐落着一所肃穆严谨的府邸,只见漆红大门上高高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城阳王府”四个大字。
此时杜轩出现在附近,淡然的望着这边,始初他让杜豪去府上打探消息,无奈杜豪不愿意,两人推脱一番。
杜轩硬着头皮上去,而杜豪却在远处细细观望,只见杜轩跟一名守卫攀谈一番,随后杜轩一筹莫展的回来。
杜豪问道:“哥,里面的主人愿意见我们吗?”
杜轩轻叹道:“那个士兵说府上有些事,不方面接见外人,看来我们只能在夜里找机会潜进去一探究竟。”
杜豪道:“我们这一路上打听过来,经过几个郡终于来到了邺城,只说这城阳王府里的主人也叫杜超,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要是这个人真的是我们父亲的话,这么大的宅子想住哪间都行。”
杜轩闻言不免有些取笑,两人便商量许久,随即离去。刚离去杜雅的马车就在府门口停下来,府中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
杜雅神色甚是焦急,随在昙无谶身后快步进入府中,高允行到大门处却被士兵告知方才有陌生人来过。
高允朝士兵指的方向疾步追去,站在街道中央望着杜轩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下有种莫名的感觉。
府中看起来并不豪华,却给人一种柔软舒适的感觉,一色水磨群墙,穿堂纵横间,凸显布局的精致典雅。
穿过几条长廊,走进一间整洁的厢房,房中陈设简单,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味,靠近里端,杜超安详的躺在一张柔软的木床上,现在的他五官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