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笃……得笃……得笃……一连串车马行进的嘈杂声中,中原镖局的镖队缓缓驶来,现在已经是第十了,现在已经走了有五百多里路了,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路程,这还是一路走的官道,可从今开始,就不得不走各种路和山路了,按照估计队伍一能走三十里就是极限了,算算时间还是挺赶的。尤其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到劫镖的,需要心防备,不时派出人手侦查,更是要耽搁不少时间。丁勉可以确定,这趟镖百分百是会碰到劫镖的,可能是与震威镖局合作的黑道势力,也可能是震威镖局乔装打扮成劫匪,总之不管是谁,敌人总归是存在的。越往北走,景色越是荒凉,一句无话,又是二十几过去了,镖队已经快到兰州境内,这一日,众人吃过午饭,在一个镇上歇脚,顺带向当地人打听道路,丁勉陪着苏悦在外闲逛,苏悦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每次看到这丁勉都忍不住一阵激动,自己也快要做父亲了,所以更加坚定了信心,不管前路多么坎坷,会遇到什么情况,也一定要扫平荆棘,一路往前,安全的抵达目的地。丁勉和苏悦回到镇上店,准备招呼众人动身,忽然脚下一顿,被旁边几个趟子手的谈话声吸引住了。趟子手甲:“再有二十里就到了陷马谷,我老家就在那附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去看一眼。”“跟总镖头告个假不就行了,我看总镖头挺好话的。”“你刚才的陷马谷是否也叫陷马巢?”丁勉听到陷马谷这三个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当日赵空离开之时的那一句,莫走陷马巢。当时他还不明其意,可如今却是明白了。那两个趟子手听到身后有人话,回头一看,顿时一惊,急忙起身,施礼道:“总……见过总镖头。”“陷马谷是否也叫陷马巢?”丁勉看着刚才话那人,继续又问了一遍。那趟子手挠了挠头,点头道:“是有这个叫法,总镖头怎么知道的?”“我明白了。”丁勉陷入沉思之中,看着店中吆五喝六,大声吵闹的诸多趟子手和镖师护卫,丁勉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唤来袁飞,跟他绕路而过,转道镇远,再沿路去往武威,绕过兰州而行。袁飞不明缘由,皱眉道:“总镖头,为什么突然要改变路线,这样的话恐怕要多耽搁三四的路程。”“改变路线后在时间内可否能抵达张掖?”丁勉问道。袁飞想了一想,道:“可以,只是时间可能有点紧。”“那就行了,你去吩咐就行了,就是我的命令。”袁飞也是走南闯北多年的老镖师,见丁勉这样,心中也有了猜测,问道:“总镖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丁勉点了点头,道:“虽然不敢确定,可关系到众多兄弟们的生死,我不敢去赌。”袁飞闻言点头表示理解,道:“总镖头放心,我晓得,我这就吩咐下去。”临时更改路线的消息一出,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毕竟这次跟镖而出的这些人都是在中原镖局做过好几年的,出发前就知道这趟镖不会太平,相比于弄险,临时改路这种完全是不值一提的事。镖队继续上路,另一边陷马谷中,两旁山岭灌木中稀稀松松的蹲着几十号人,领头一人惴惴不安的望着谷口,直到一人打马来报,中原镖局临时更改路线,不再经过此地时才松了一口气,满脸敬服,道:“总镖头真是神机妙算,竟然连中原镖局临时改道都能算到,张某佩服。”………………………………另一边,丁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都被人所监视者,仍旧不急不缓的朝着目标行进。就这样日行夜宿,镖队终于十几后,踏入了甘肃省辖区,距离张掖不过几百里,可越是接近,丁勉心中越是不安,行动时也越是心谨慎,他在等,等震威镖局的发难,他完全不相信震威镖局会让他安然无恙的抵达张掖,这就像是一把剑悬挂在头顶上,只要一不落下,就要担惊受怕的等待他落下来的一。时间悠悠,距离两个月期限只剩下不到五,而中原镖局的人却也到了距张掖城不过百里的地方,若无意外,最迟两后就能抵达。前方是鹰嘴峡,鹰嘴峡中怪石嶙峋,道路狭隘,两边是高山峭壁,整条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