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有几千米,因酷似鹰嘴而得名,而穿过鹰嘴峡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丁勉几乎可以肯定,这条几千米长的鹰嘴峡就是此次能否功成的关键,只要过了鹰嘴峡,这趟运镖任务就可以顺利完成了。所以丁勉显得极为谨慎,整支镖队全部停顿休整,派出数十名机灵迅捷的镖师前去鹰嘴峡中查探,看看是否有存在的埋伏,而他也开始养精蓄锐,准备明的大战。此趟镖能否顺利完成,全在于明,所有人都不敢懈怠,都在默默地准备,一时间整个镖队都显得沉默无比。回来的探子并没有什么发现,一日无话,第二刚亮,整支镖队就行动起来,全部做好了戒备状态,随时能够进入战斗,然后缓缓的踏入了鹰嘴峡中。莫名的,丁勉心中有些压抑。走到一半路程,果不其然,注定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支响箭呼哨着而来,钉在旁一颗树干上,入木三分,箭尾还犹自轻颤嗡鸣,这一支响箭似乎就是对方的信号,呼哨声刚起,道路两旁就一阵箭雨飞来,就算是镖局众人早有防备,在箭雨袭来的一瞬间就四五人一组围成一圈,以镖车做掩护,就算如此也有好几人当场中箭身亡。箭雨持续了四五波,随后喊杀声起,道路两旁突然跳出上百名黑衣劲装手持兵刃的武士,朝着中原镖局众人冲了下来。丁勉一声大吼,吩咐左右保护好苏悦,孤身一人闯入战拳,赤手空拳下连毙数人,却被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拦住。丁勉望着对方,神色凝重,对方武功不弱于己,不过事到如今,丁勉完全顾不上这些了,场面话都懒得一句,直接全力出手,一拳朝着对方轰去。黑袍人轻喝一声,长袍无风自鼓,长袖一拂,袭向丁勉手腕,丁勉变拳为抓,反扣过去,黑袍人手腕一转,曲指戳向丁勉掌心,丁勉再变为拳,黑衣人随机应变,出掌在他拳头上一按,啵的一声轻响,两人一触即分,电光火石间两人彼此试探,都发现对方无论是经验实力亦或是内力都只相差毫厘,丁勉这下面色才微微有些变化,沉声道:“你不是狂刀,你到底是谁?”一直以来丁勉都认为震威镖局只有一个狂刀能算是自己的对手,可今日一看方知,自己对于震威镖局太过于觑了,没想到除了狂刀,竟然还有这般的人物为震威镖局卖力!黑袍人桀桀一笑,声如破锣般尖锐刺耳,道:“想知道我是谁?下地府去问阎王吧。”“大言不……”丁勉大言不惭四个字还没有完,突然感觉背后有一缕劲风袭来,当即一个激灵,反手一掌推了出去,真气狂涌而出,有一道寒芒如一条银蛇,在空中打了个转,直飞向丁勉面门,丁勉心中一惊,急忙一个铁板桥向后倒下,随之脚下一点,就像是被一根线牵引着往一侧飘飞出去,待站稳脚跟后,丁勉脸色铁青,怒吼道:“是你?没想到你也在给震威镖局卖命?”这人又是一个不逊于丁勉的高手,他所使的是一根铁索,长有三丈,一端系于手腕,另一端连着一根银钩,银钩上倒刺密布,只要被勾中,不管如何都能撕扯下一块肉来,极为歹毒。此人并没有蒙面,也是,武林中用三丈长的铁索银钩这样的奇门武器,而又有如此修为的人仅有一人,蒙不蒙面都无所谓。其人正是江湖人称铁索横江的江楚河,原是长江一带的水匪,后来不知被谁把大本营给连锅端了,就逃到了北方,在黄河上干起了老本行。此人虽然为匪,可真要算起来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行,劫的也多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富商豪强,还不时的干一些接济贫民的善举,加上他武功又是一流顶尖水平,所以黄河边上几个有名的门派也就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起来丁勉与他还有那么一些交情,年前也曾想过将他和他的一干手下招入镖局用以对抗震威镖局的压迫,结果自然是无疾而终,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震威镖局的人!江楚河听得丁勉的怒吼,哂笑一声,道:“丁总镖头,江某实不愿与你为敌,可是胡总镖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得不报,所以……得罪了。”面对两位高手的夹击,丁勉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