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来来,弟弟第一次开口说话,司马健愣了愣,随后静静盯着司马年:“小二儿,你能说话了?!”
司马年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相比司马年的平静,司马健可就显得兴奋的不得了,弟弟一直不能说话,他看到父母一次次求医问药,看到他们一次次伤心落泪。
本来,全家已经放弃希望了,都为司马年的命苦感到难过。
而今,在这山上,司马年忽然开口了!这怎么能不让司马健这个做哥哥的高兴。
司马健拉起弟弟,问:“小二儿,怎么回事?你咋的就躺在这儿了?你又咋的就能说话了?”
司马年说哥哥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原来,司马年在见到三爷后,忽然感觉眼睛一亮,感觉到了什么,似乎世界不一样了。
他感觉三爷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就要离体了,虽然他不能看见那东西,也叫不出那东西的名字,可他就是能确定,那东西一离开三爷,三爷就要死了!
告别三爷后,他想告诉哥哥,但司马健怕羊群跑远,追着羊群跑,司马年越想越头疼,身体发虚,一直没追上哥哥。
后来,司马年一阵眩晕,就晕倒在草窝里,直到司马健找到他,把他叫醒。
司马年一醒来,由于一直想着“三爷要死了”,见到哥哥,自然脱口而出。
“所以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说话了?”司马健问。
司马年说是:“晕倒那会儿,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我身体里了,对了,这感觉和要离开三爷身体的东西是一样的!”
司马健毕竟也是个孩子,对司马年说的“东西”闻所未闻,也就没法判断到底那是什么。
“现在我们得去告诉三爷,让他小心!”司马年说:“晚了就糟了。”
司马健内心当然不信弟弟的话,弟弟能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是断言他人的生死,这事情搁谁谁都会觉得不可能。
司马健疑惑的问:“小二儿,你敢肯定么?”
司马健从弟弟能开口说话的兴奋里慢慢平静下来,他年纪大,经历的事情比司马年多,知道弟弟所说的太离奇,贸然对一个人说“你要死了”,那人肯定不信,弄不好,还得得罪人。
司马年郑重的点头。
司马健知道弟弟年纪虽然小,做事也往往出人意表,但却都很有把握,看到弟弟的庄重,司马年知道,弟弟没有胡言乱语。
作为哥哥,他相信弟弟。
司马健知道,今天这事儿,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他决定把这事告诉爸妈,让他们做决定。
哥俩决定后,先是赶上羊群,把羊群赶回了羊圈,然后一齐到了田间,找到父母。
看着俩儿子没放羊,司马富放下镰刀,疑惑的问:“怎么了?羊出事了?”
哥俩走到司马富割到一半的苞米秸秆前,司马健说:“爸,羊没事,我们有事要和你说。”
司马富问什么事。
司马健说还是弟弟来说吧。
司马年点点头,说:“爸,今天……”
司马年这一开口呀,叫了一声爸,司马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把抓住司马年瘦小的双肩,手抖的厉害:“老二儿,你……能说话了?!”
司马年被父亲抓的疼,说:“爸,能啦,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司马富忽然冲田间另一侧喊:“孩儿他妈,快来!”
李雪梅从远处喊:“是不是又让我看你手上的泡吗?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听到妈妈这么喊,看来是爸爸拿镰刀割苞谷秸秆,把手磨出泡了,不停的让老婆看。
司马兄弟相视而笑。
司马富大囧,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