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难道这个令十极度好奇的神秘汉子,便是在江湖已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禽兽二字乍出,那神秘汉子已身随声起,而就在此时,距滩头不远的海面亦遂起奇变!一道水柱竟同时冲天而起,水柱之中,更赫然暴绽一道寒光,一道足教世人胆战心寒的惊世寒光!
啊?是它!是它!真的是它!
它,正是随其主人也同样在江湖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雪饮!
惊见雪饮神锋乍现,十大禽兽此刻的心中,终于也在为自己适才一再相逼“他”亮刀而后悔!因为单看那道惊世刀光,他们已经感到,纵使自己再苦练二十年,再卑鄙百倍还是无法与之匹敌!可惜,他们已后悔得太迟了......
缘于“嗖”的一声,雪饮不知如何,已猝地握在其主人手上,那神秘汉子接着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挥,手中雪饮,竟已劈出了一道巨大无比的森寒刀气,俨如一柄长若数丈的巨形冰刀,向攻近他的九头禽兽迎头砍去,冰刀所劈之处,就连正在远处劈杀十的第十头禽兽,似亦无法幸免!
啊!好凛冽的刀光!好冰寒的刀光!也只有这一刀,才足教世人仅在一瞥之间......眼寒、身寒......
心寒!
惊寒一瞥!
不错!这一刀,正是北饮聂家世代霸绝武林、寒绝江湖的傲寒六诀最冰寒一诀“惊寒一瞥”!此刀一出,刀势必化气为冰,凝结为巨大冰刀将挡路的任何生灵劈为粉碎!
“啊......”十大禽兽惊瞥此刀,最后只是齐声高呼一声,接着......
他们的高呼声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叫不出来!
他们的刀招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动弹!
他们的心和血脉,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跳动!
然后就是“刷勒”之声迭响,他们随即发现,他们手中的兽牙刀,竟如冰雪般粉碎了,甚至他们自己,也如冰雪般......
粉。身。碎。骨!
赫听蓬然一声bào响,只见惊寒一瞥巨大冰刀过处,首当其冲的九头禽兽已尽皆被刀寒劈个粉身碎骨,甚至第十头禽兽,亦在快将劈在中十之前刹那,蓬的一声迸为冰块!
而十大禽兽纵在一刀之间被劈个尸骨无全,却未有鲜血横飞,只因血还未及溅出,便已被刀寒凝为冰血!
杀人不见血,刀下一瞥寒!好可怕的一刀!好惊世骇俗的一刀!这一刀之下,直入劈尽了天与地,破尽了魔与道!
十简直无法置信,世上竟有人的刀可以如此的强,可惜,纵然那神秘汉子此时已回过头来,她还是无法瞥清他的容貌。
全因惊寒一瞥尽管落位奇准,只杀尽十大禽兽而未有伤及十,但那巨大冰刀带起的余劲,仍是霸道无量,单以这余劲,已足以将功力平常的十轰个真气窒乱!
“啊......”遂地,十只觉丹田一口气提不上来,接着灵台一阵眩晕,她的人终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十终于迷迷糊糊得苏醒过来。
然而莆睁开眼睛,十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身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眼前出现的事物,更令她深深震惊,甚至较她发现那道人形冰劲之时更为震惊!
只因眼前的情境,简直像是一个地狱......
第四回 雪铸的心
到底怎样的牢狱,才算是最为坚固和牢不可破的牢狱?
有人说是紫禁城内,用以囚禁朝廷重犯的天牢。
只是,天牢纵然守卫森严,一入内便休想可活着离开,唯天牢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