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人的ròu身而已,真正最牢不可破的牢狱,其实是......
心的牢狱!
缘于无论一个人走到哪里,倘若他心中有重重枷锁难以解开,他的心便如同囚在牢狱;而这个人心的牢狱,更将如影随形地锁着他的心,教其yù脱无从!
而目下,十的眼睛,正活脱脱地出现了一个心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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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造梦也没想过,自己莆醒过来,竟已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躺在一爿小屋之中!这爿小屋,正是那个每夜发出沉重喘息的神秘汉子的家!
而令十无限震惊的是,她从来没想过这爿小屋内的情景,竟然是这样的!竟然像一个心的牢狱,甚至已可说是心的“地狱”!
只见这爿小屋非但异常破落残旧,狭小的室内,更堆满数不清的酒瓶,酒气中人yù醉;而整爿小屋的四壁,甚至地上台阶,更赫然被人刻下无数小字!
瞧真一点,这些小字虽多不胜数,其实也只是不断重复地刻着八个字
心若冰清,
天塌不惊!
霎时之间,十但见整爿小屋,皆像被密密麻麻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重重笼罩;她抬首一望屋顶,甚至所有横梁也同样刻满这八个字,简直压得人透不过气!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将整爿小屋刻满这八个字的人,想必一颗心经常活在牢狱之中,故才会不断重复地刻着这八个字,以求能震摄心神,然而,到底刻字人的心缘何会活在牢狱?这个人的心内,有什么不可解的枷结?十不用再猜,因为就在她目定口呆之际,一个声音已自其身后传来,道:
“你,终于也醒过来了?”
声音低沉得就像是一头沉睡多时、再也无法振作的野兽,十闻声回身一望,只见距其所躺之位不远,适才本还不见任何人影,不知何时,竟已背坐着一个散发汉子!
啊?是他!正是他!十认得他的背影!他正是这爿小屋的主人,亦是曾在滩头劈出一柄巨大冰刀斩杀十大禽兽的那神秘汉子!
“是你...将我救回来的?谢谢你...在十大禽兽的刀下...救了我。”十战战兢兢地道。她战战兢兢,只因为如今与这神秘汉子已近在十尺之内,她可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气息。
神秘汉子仍没回头看她,只是冷然的道:
“你不用谢我,其实若非因我之故,十大禽兽也不会向无辜的你动手。”
十道:
“无论如何,若非你及时出刀,只怕我如今已葬身刀下。得人深恩千古记,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神秘汉子乍听十闻其名字,当下沉默半响,似在犹豫,唯最后也答道:
“我,并不想将自己名字告诉你,也不想世人再记起我的名字。”
十一愣,不明白何以这汉子尽管刀法如兽如神,却总是神神秘秘,唯就在此时,她猝地在屋内瞥见了一些事物,随即恍然大悟道:
“其实,即使你不将姓名相告,我亦已猜知一二了!”
“你,是否姓聂?单字一个锋?”
“你唤作......聂锋?”
什...么?这神秘汉子唤作聂锋?那岂非是北饮聂家这一代的传人?更是公子败不惜一战的最强之敌?
那神秘汉子骤听“聂锋”之名,不禁全身一震,,仿佛他已不想记起这个名字,也不想再记起自己就是曾一度狂霸武林的聂锋!他颤声问十:
“你...,怎会知道我叫聂锋?”
“那实在简单得很!”十一指小屋其中一个角落内的一个篮子,道:
“因为这个篮子内有一件东西,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