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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知道这三棵树叫什么名吗?”

    温庭筠哈哈大笑,心想:“这孩子,真会玩耍,竟然要给这三棵树起名字。”

    他接着回答:“为兄不知,你可当场命名,我洗耳恭听。”

    幼微说:“既然为兄已经承认这三棵小树是一家人,那么,右边的这棵是吾母,中间的那棵就是我,左边的那棵自然就是您了。”

    温庭筠这才意识到,幼微设了一个套让自己钻,待自己钻进去以后,才揭开了谜底。温庭筠一把搂住小幼微的肩膀,说:“好懂事的孩子,你的意思为兄已然知晓,你的做法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母亲着想。可是,生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即使你的母亲同意这样做,我家里还有弟弟和弟媳fù呢?我必须要征得他们的同意才行。即使我们不能成为一家人,我经常过来照顾不也是一样吗?谁叫我这样喜欢你呢?”

    小幼微一听此话,美好的愿望落了空,就抽搐着哭了起来。庭筠赶紧设法安慰,他问道:“此事你的母亲可曾知晓?”

    幼微一边擦泪,一边摇头。

    庭筠就批评她说:“小孩子办事就是欠考虑,这事必须征得家母同意才行,如果汝母反对怎么办?”

    他抚摸着幼微的头说:“此事须从长计议,也容为兄再考虑考虑。”如此幼微才稍稍安定下来。不料,树喻之事却被人传为幼微向温庭筠示爱,至此贻误达千年之久。

    话挑明了,温庭筠反而觉得经常往来于鱼家不太自然了。一日,他拍了拍幼微的肩膀说:“为兄自(大中)元年落第,至今苦读八年,现春闱临近,为备再考,近期不宜频繁探视,还望幼微见谅。待为兄日后中第,定会厚报。这里若有事,我会安排家弟前来佑助。不知可否?”

    幼微听到此话,虽有些难过,还是哽咽着点点头说:“我知道,预祝为兄马到成功。”

    自此,温庭筠就不大去鱼家,依其诺,委托其弟两口子常到鱼家邀幼微一起去垂钓自是不提。

    且说此次春闱,由于大中年间在选才政策方面从紧,这就对在遵守考场纪律方面名声不大好的温庭筠极为不利。主考侍郎沈询竟然提前为温庭筠准备了一个座位,让他单独答题。如果说温庭筠是为了帮助别人才不能得第进士,那么,此次他没有帮助任何人竟也不第。可见,他原本并是不以考进士为最终目的。但考试结束后,他却递上一则谏言给了考官。其文曰:

    呜呼!吾皇明察沉断,法度无私,从谏如流,恭谦节俭,惠爱民物,人谓:煌煌大中,中兴在望。然政在人为,人从心使,心之昏昏,何来政之明察。政之不肃,又何来朝安,朝不安则民乱,国忧也。故政之所重在择贤,择士之源在于科举。自隋大业开科,至今二百余年,择士千万,蔚为大观。其孙伏伽坦言三事[1],娄师德驻边营田[2],郭震治边有方,平乱有功[3],张九龄明谏于朝[4]。

    虽功者拥其功,然利者仍yù其利,迂腐之风滚滚而来,皆以势、财、情以托之。开元多“棚”势[5],贞元“通榜”众[6];元和“苏张”、“三杨”权倾[7]。更有国忠怒,子落而录[8];张倚宠,子录以白卷。由是吾朝择贤之制流弊于外,致使朝政混乱于内。而吾等考场“救人”之所为,较前实属小巫,是yù引为上之所察,不得已而为之是也。

    幸吾皇英明,元年下敕:“合在公,有典刑,依常例[10]”。止流风,革旧弊。科举之制整肃有日矣!

    微臣谏言:《开元礼》、《三礼》、《三传》、《三史》、学究、道举、明算、童子九科置二百余年,形制(题形)陈旧,考前死记其结(答案)即可,以致所取人并无真才实学,应停考三年,另创新制,再行复考,以辨真伪学识。

    此外,诸科中以“道举”最为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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