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飞机时,我整个人都是飘忽的,长时间的飞行加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让我难受的想吐。在到达厅见到老公时,我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扑在他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我家先生也是被我吓到了,他只知道我意外受了伤,却没想到我憔悴至此。他紧紧抱着我,也忍不住在我耳边哽咽,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我。其实,我心里更想跟他说抱歉。
某著名院校mba学员海外游学遭遇枪袭事件在国内并没有登上头条,相关部门也没有提出严正交涉,我想消息应该是被压下来了,我也破例获得下一次的免费游学机会和学院送来的安慰金若干。养伤期间我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出力的活都干不了,所以避无可避的被老公养肥了一号,女儿经常伸出小手戳我的肚皮喊“胖肚肚”。呵呵,胖就胖吧,变丑了就谁也不惦记了。
养膘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乔臻一直没有来学校上课,他这样的人原本也就是来去自由,我也没有联系过他,以及乔家的任何人。秋季的美国游学班又开始了,为期15天,报名的同学挺多的,学院的老师问我要不要去,可以优先安排。我说要问问家人的意见,毕竟上次的事件是个不小的阴影,即便我极力轻描淡写,老公的眉头还是多了几道皱纹,只是他向来心思沉稳,我不多说他也就不多问而已。
老公拿着我的游学行程安排看了一分钟,提笔在空白处写了两个大字---同意。我笑喷了。他抬头看我一眼,又加了一行小字,务必每天三次准时汇报位置及状态,如有违约,按家法禁足处置。我呆,结婚多年,我还不知道我们有家法来着。老公挑眉看我,意思是你有意见么?我当然不敢有,拉钩立约保证遵命行事。
老公长叹一口气,虽然他很担心我,不想我去游什么学,但他更不愿意不如我所愿,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他一向无条件支持。我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头,告诉他一个人被雷劈中两次的几率并不高,如果这回真被劈了就赶紧去买张彩票。老公怒目圆睁,打开我的手,然后把我抱紧在怀里。
美国,某私立医院。
乔臻的笔记本电脑叮的一声,提示有一封新邮件。乔臻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点开信封,是z大mba商学院群发的邮件。他快速浏览了一遍。看到名单上的某个名字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乔夕,手里的咖啡也抖出来几滴。
乔夕正在翻一本厚厚的辞典,头也不抬的赏了一句“有p就放!”
乔臻放下咖啡杯,正色说,“小夕,筱烨梓要来美国游学了,明晚就到,15天的行程。”
“她是吃太肥了来消食的么?国外的枪子儿还没挨够?”乔夕啪的一下合上辞典,“不准告诉乔杨!”
乔臻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既然人已经来了,安保工作首先要做好吧。突然调动了人手,乔杨可能会敏感的察觉,要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呢?真是头疼啊!
乔杨此刻正在胸口纹第九片叶子纹身。桃心型的叶片,深深浅浅的脉络,就这样一片片的纹绣在白皙的胸前皮肤上,每一针下去都是钻心的痛,只有这样的痛可以盖过整颗心被掏空后的那种疼。每个月纹一片叶子,距瑞典一别已经过去整整九个月。这种纹身洗不掉磨不灭,是真正的把名字刻在心上。
乔夕和乔臻第一次发现叶子纹身的时候都一致认为乔杨疯了。那时乔杨刚从icu转入普通病房三天,也是我离开后的整一个月。第一片叶子小小的,轻轻一碰就会渗出血。乔臻看了心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乔杨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去爱一个人,是他们这类本就感情寡淡的人无法想象的。
张谨妍是在第三片叶子纹身的时候出现的。那时,乔杨他们还住在斯德哥尔摩的那家医院里。整家医院已经被乔氏买下来,变成了私人疗养院。乔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