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正午,金丝楠木质地的房梁终于安放在魁爷庙中,剩下的就是紧锣密鼓的粉刷墙壁,描绘壁画,增添装饰品。
三天后,一切工作都已完善,而销声匿迹好些天的清木清禾等人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几人商议决定搞一个剪彩仪式。
修建魁爷庙的工程完毕,剩下的钱不多,我原意是将这些钱以工资形式发给一直义务劳动的白娃子,岂料白娃子摇了摇头说:“能找到那根房梁我已经很满意了,不是要搞个剪彩仪式么,这些钱就买几头羊来庆贺一下吧。”
水娃子开着车,去往县城购买羊羔,寻到时机的我,让他帮忙在找人维修一下我摔坏的那部手机。
当天晚上,水娃子满载而归,动手杀鸡宰羊,准备剪彩仪式。
就在当天晚上,一直深居简出的族长也前来剪彩,令人十分吃惊的是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在短短这几天之中居然头发全部花白,皮肤发皱。
剪彩仪式过后,和我一同观摩了矗立在院子正中央的功德碑之后,满意的离开。
我私底下询问清木清禾二人,没曾想这二人居然也有不同程度的衰老,仿佛在这几天之中他们已经度过了好几年光景。
二人面对我的询问,不太愿意张口,只是说自己最近遇到了烦心事,可这烦心事是什么,又不曾明说。
院内众人喜气洋洋的吃着鸡肉羊肉,我心思沉重,坐在魁爷真身前的树墩上,望着渐渐漆黑的天空发呆。
水娃子在忙乎着招呼村民,我也准备回家将这一个月以来的开销列出清单,让清禾制成报表,贴在广场之上,也算是对村民许下承诺的兑现。
刚到小洋楼门口,就看见一个如同黑猫一般佝偻的身影窜入黑暗之中,我提高警惕,握紧双拳:“谁,是谁在哪里?”
黑暗之中佝偻的身影并没有出声,我打开手电筒,照进黑暗之中吗,却发现那个黑色人影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
轻轻靠近黑色人影,正要抓住肩膀,扭转过来,哪知这黑色人影居然自己转过身来,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惊讶的发现来人居然是之前答应给人家磨面的老奶奶!
老奶奶提起放在地上的褡裢,瘪着一张嘴,朝我笑道:“听人说你去剪彩了,我就在这等着呢。”
我面目通红,当时斩钉截铁的答应给人家磨面,这事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推三阻四一直没有完成:“老奶奶,我帮您去磨面!”
抬头看了一眼还不算太沉的天空:“这样吧,我就今天帮您去磨面怎么样?”
老奶奶张嘴大笑,露出没有牙齿的牙床,递给我手中的褡裢,示意我将其打开。
褡裢之中是几个风干的地瓜干。
看到这几个模样皱皱巴巴的地瓜干,我脸颊好似发烧:“我一直推三阻四,老奶奶无依无靠,无奈之下都拿地瓜干来‘贿赂’我来了。”
被钉子扎过的脚心已经愈合,只有一道淡淡的伤疤,并未有伤口感染,破伤风之类的情况。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奶奶,我去帮您磨面!”
去到老奶奶家中,低矮的平房之中,背出一大袋小麦,在老奶奶的指点之下,一路走向水磨坊。
磨坊分为水磨坊和旱磨坊,水磨坊顾名思义就是利用水的冲击力,带动磨石的旋转,达到碾碎谷物的作用。
而这旱磨坊则是指,依靠人力,家畜来带动磨石的转动。
在很多影视剧中我们都能看到,满脑门流着汗水的推动磨石旋转的汉子,或者说将毛驴套在磨石之上,让驴带动磨石的旋转。
值得一提的是:拉磨之时,必须给毛驴带上眼罩,因为一圈一圈的旋转,毛驴脑容量有限,很容易晕倒。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