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我迷迷糊糊打开门一看,来人居然是铁算盘。
我睡眼惺忪问铁算盘大清早找我干什么,铁算盘急切的说:“木村长你都来两天了,我们几个人的意思是给您开一个见面大会,在乡亲们眼前露露脸,好歹混个眼熟么。”
铁算盘说的没错,而我也确实应该和乡亲们近距离接触一下。瘸着腿走进屋中:“你先进来,我洗把脸再说。”
铁算盘看我包扎的脚背:“这咋了?还把脚弄伤了?”
我随意应付,昨晚酒喝醉,把花瓶弄破扎的。
洗漱完毕神清气爽,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而我站在门口,忍不住回头向二楼看去。
干净整洁的二楼阳台玻璃反射出黎明太阳金黄色的光线,并不晃眼,甚至还有些好看。
见面大会的地点是在村里的广场之上,昔年吃大锅饭,全村人下田干过挣工分,将一个村的粮食放到广场之上,赶着牛拖着石磙子悠悠转上几天,粮食就全脱了壳进了仓库。
到后来,政府将田地私人责任制,这个热闹十数年的广场就这么荒废了下来,渐渐地成了全村人纳凉聊天地休闲场所。
赶到族长家中,族长正在吃早餐,一碗热茶里边泡着两块黄澄澄的酥油,族长喝一口茶,拿饼子蘸一点酥油。
看到我进来,族长让家眷也给我泡起一杯热茶,小碟子之中放着两块酥油。
酥油初尝有些咸味,就这一口茶水喝进肚中,一股浓郁的奶腥味从胃部直冲天灵盖。
我红着脸咳嗽两声,尴尬的放下手中油汪汪的酥油,缓上一口气。
族长将口中的饼子咽进肚中,笑着问我昨晚睡得可还踏实?
我回想起晚上诡异的梦魇,笑着说:“托您的福,睡得还挺踏实。”
族长笑笑不置可否,转而问我:“你现在是清水村的村长,以后在咱们村就是领头羊,说实话我这一把老骨头还真放不下心来。”顿了顿:“也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我就是想问一句,不经过我手,你怎么把全村人在短时间之内召集到广场上边?”
我看着族长笑意盈盈的面容,心想这就是对我的第一个考验了,要想从族长手中慢慢把权力要回来,这一关一定要过的漂亮!
可话说回来,怎么在短时间内将全村人召集过来,这是一个问题,我要是在村子里边挨家挨户的上门通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族长已经喝完了茶水,抹了抹嘴边的油渍,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吃着碟子里的酥油,转头看向铁算盘,而这铁算盘看我向他看来,赶紧转过头,装作没看到我一样。
时值早上八点多,正是吃早饭的时候,我看着让我有些反胃的酥油,一拍大腿:“有了个主意。”
族长兴致勃勃的问:“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我卖了个关子:“这个主意不需要经过您手,但还是需要你的帮忙。”
族长哈哈大笑:“只要不是让我亲自出面,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提!”
“我需要一个铁锅,一个厨师,两篮鸡蛋!”
族长一拍双手:“尽管拿去用!”
我腼腆一笑:“等工资发了,给您补上。”
借来的厨师是小伢子的母亲,我背着一口大锅立在了广场之上,小伢子母亲提着两篮鸡蛋,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是要在广场做饭?”
铁算盘也被我临时征用了过来,挑着两桶清水,颤颤巍巍的走在后头。
我心中冷哼一声:“嘿嘿,叫你刚才不管我。”转而笑着对小伢子的母亲说道:“对。”
接过小伢子怀中抱着的一捆木柴,寻了几块砖头将铁锅支了起来倒上清水,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