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点点头,道:“只要殿下不怪罪下来,我自然会听你的,去给她看看!”
他说着,神色间渐渐落寞下来,半开玩笑般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哪天,你来找我的时候,不是为了旁的人旁的事!”
苏晴听了他的话,淡笑道:“那不是因为我们都忙吗?我要忙战事,你也要忙着救死扶伤,等殿下的天下安稳了,我们自然有的是时间闲话家常!”
薛飞听了她的话,嘴角溢出一丝似有若无地苦笑,声音却变得轻快起来,高声道:“你说的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自然是殿下的事,我们的那些小事,哪儿能和殿下的事相提并论呢!”
苏晴看着他,含笑道:“薛飞,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话外,对殿下很是嫉妒呢?”
可不是嫉妒吗?嫉妒她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薛飞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撇嘴道:“我干嘛要嫉妒她,一个女人,活得比男人还累,心机又深不可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敢娶她!”
苏晴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望向宣政殿的方向,低声道:“说起来,殿下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不管是在周国,还是在魏国,都不是一个年轻女子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在这个年纪,恐怕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这世间,谁敢娶她,谁又能娶她呢,那个注定要走天子之路的女人,世间男子,大多狂妄自大,有谁,会自愿臣服在她的裙据之下呢?
薛飞听了她的话,正想说什么,低沉地轻咳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齐浩轩在苏星童的搀扶之下,站在屋门口,他似乎刚刚从屋内走出来,牵动了五脏六腑内的伤,如今正扶着墙,压抑着咳嗽着!
薛飞见状,急急地走了过去,在他身上扎了几根银针,等齐浩轩止住了咳嗽,方才取了针皱眉道:“不好好养伤,没事瞎晃荡什么?”
齐浩轩的嘴角微扬,带着淡笑道:“不是你说的我感觉自己能下床了,就要多走动几步,这样伤才能好得快吗?”
薛飞被他的话堵了一句,撇嘴道:“我那是让你在屋子里走几步,谁让你跑出来了,这外面又是风又是太阳晒的,就你这个身体,那还不得又弄出毛病来,苏星童,快把你家先生扶进屋去!”
苏星童点点头,和薛飞一起将齐浩轩扶进了屋,苏晴见状,跟了上去!
齐浩轩被二人搀扶着做回了床榻之上,他看着跟进来的苏晴,含笑道:“苏晴,好久不见了!”
苏晴看着他,不好意思道:“先生伤了这么久,我也没来看望先生,真是惭愧!”
她虽然知道齐浩轩在太医署养伤,但平日里一直忙着别的事,竟一回也没有来探望过他!
“我的事都是小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需要办好殿下的事就好,有你在殿下身边,我也能安心几分!”齐浩轩含笑对苏晴温柔地说道!
苏晴还未开口,薛飞已经哼声道:“偷听我们说话,你还算正人君子吗?”
齐浩轩淡淡一笑,道:“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听,哪有偷听,何况,我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
薛飞听了他的话,正要反驳,苏晴已经先一步开口道:“齐先生,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上京了,先生能否将齐家庄在上京的人借我一用!”
“你要去找连澈?”齐浩轩低声问她道!
苏晴微微有些惊讶,道:“先生怎么知道的?是殿下”
“我猜的!”齐浩轩淡笑着打断了苏晴的话,道:“殿下没和我说过这事,只是薛飞和我提过夫人的事,我想,夫人既然知道真相了,那连奕鸣定然也会知道,他不可能放心连澈在夏宸英手上的,你是天遥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