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止住了他对她行下的大礼,低声道:“夏明殊,你不必谢我,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想请你帮忙的!”
夏明殊直起身来,看着她不解道:“我如今已是一介布衣,又被谢天遥囚禁于此,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苏晴看着他,低声道:“我明日要微服前往上京,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夏明殊闻言,脸色大变,他急声道:“如今夏宸英和谢天遥水火不容,你去上京,不是羊入虎穴,凶多吉少吗?”
苏晴摇摇头,淡笑道:“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况且,上京也有我们的人在,真正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也不多,不会有事的!”
夏明殊想起他和阮梦溪被救下后养伤的那处庄园,那陈员外表面上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谁能想到他会是谢天遥的人呢,而在上京,这样的“陈员外”不知还有多少!
夏明殊想到这里,渐渐放下心来,他看着苏晴,不解道:“究竟是什么事,非要你亲自去上京不可,你如今的身份,怎么说也是统领三军的一员大将了!”
苏晴淡淡一笑,也没想瞒他,道:“我要去把连澈带回来,过来找你,也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他的近况,事先能有所准备!”
夏明殊听了她的话,怔愣道:“你要去带阿澈来洛阳?是你私下的决定还是谢天遥的吩咐?”
苏晴闻言,失笑道:“如今的情形,若非有她的同意,我如何敢贸然离开洛阳,现在连奕鸣被俘,夫人身在洛阳,夏宸英狗急跳墙之下,一定会打连澈的主意,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夏明殊点点头,感叹道:“我还以为谢天遥不会管阿澈死活,没想到,她倒是还顾念了两分姐弟之情!”
苏晴听了他的感叹,也不好将个中缘由和他说分明,只得默认了他的话语,出声问道:“你和我说说阿澈的近况吧,你离开京城前,应该有见过他吧!”
夏明殊点点头,想起他和连澈的最后一面,他的脸色现出几分苦涩,低声道:“姑姑离开以后,阿澈落寞消沉了一阵子,一直是我娘在彻侯府照顾着他的,那以后,他除了去太学读书,便很少离开彻侯府了,后来我出了事,也是他找了婉妹帮我娘藏入昭阳宫中,我娘才见到了夏宸英,将我从天牢中救了出来!”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道:“他送我离京那日,我和他坦白了是我助姑姑离开京城,来洛阳找谢天遥的事,他听了很生气,和我断绝了兄弟情谊,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了!”
苏晴听了他的话,微微一叹,也不好对他和连澈之间的事说什么,只问道:“这么说来,除了彻侯府,连澈便只会出现在太学了?”
“那时是这样的,而且李欢时时刻刻陪在他左右保护他的安全,只是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还会不会继续去太学念书,我就不知道!”夏明殊点头道!
苏晴点点头,对夏明殊抱拳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好好照顾你娘吧,我便不多加打扰了!”
苏晴说完,正欲离开,被夏明殊急声叫住了!
“苏晴!”
夏明殊看着苏晴,欲言又止地问道:“那日我娘说的那些事,你们告诉连奕鸣了吗?”
苏晴点点头,问道:“你不希望他知道,还是说你娘”
“不是,我们既然来这里,自然是希望姑姑和他都清楚事实真相的,只是”他说着,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谢天遥,没有放过连奕鸣的可能吗?他和姑姑,毕竟是夫妻一场!”
苏晴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道:“殿下至亲至爱之人的死,和连奕鸣皆脱不了关系,她不可能放他一条生路的,就算是夫人求情,也不可能,她会留连奕鸣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