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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想围也围不住。

    会场上将领们接二连三的发言,气氛非常热烈,陈诚却什么也未听进去,直到身边的郭忏碰碰他,提醒道:“陈长官,大家都说过了,你看要不要讲点什么?”陈诚方才醒悟过来。他扫视一眼趋于平静的会场,抓过一支铅笔列了一个名单,而后宣布“作战方案重新研究,郭忏、刘云翰、郭汝瑰留下,参加制定新的计划。散会!”

    事隔不久,军事委员会下发了蒋介石批准的《对武汉附近作战之意见》,内称:

    “武汉已成为我抗战之政治经济及资惊之中枢,故其得失关系甚巨。唯武汉三镇不易守,而武汉近郊尤以江北方面之无险可守尽人皆知,更以中隔大江外杂湖沼,尤非久战之地,故yù确保武汉,则应战于武汉之远方,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是为上策。否则据三镇而守,于近郊而战,则武汉之重要xìng已失所保者,仅一片焦土而已,且受敌之围,势如瓮中之鳖..”

    “守武汉而战于武汉,当战于武汉之远方”,德国顾问团的成员为这个颇具有东方色彩的方针大费了一番脑筋,末了还是似懂非懂不大服气,可是参战的中国将领们直到几十年后仍对此津津乐道。曾任第9战区第1兵团少将高参的赵子立高度评价了这一战略决策:

    “武汉会战,我军处于内线作战,日军处于外线作战。内外两军作战的利害,根据双方的实力和地势有一个变换线,在此线外作战,日军兵力分散,我军行动自由;反之,在此线内作战,日军兵力密集,我军行动局促。综观武汉会战,我军不在武汉内围、弹丸之地作困兽之斗,而在武汉外围的广阔天地进行灵活、坚强的作战,予日军以重创,作战逾四个多月,竟无一个整师被歼灭,这都是由于统帅部正确的战略决策而来的。”

    思路变了,部署相应也要调整。武汉卫戍总司令部所辖的几十个帅陆续奉命调往外围,四川、云南、贵州、广西、陕西、河南等地的部队源源开赴武汉地区,军委会在加强江北大别山区第五战区的同时,又下令成立以陈诚为总司令的第9战区,负责江南外围的作战。参加会战的部队由30多个师剧增至124个师,加上海空军,兵力总数达到100万人。

    蒋介石拉开了架势,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迫在眉睫。

    谁丢掉了马

    6 月的夜晚,江风习习,拂去了白昼炙人的热气。长江江防要塞守备司令部所属的第二总队队长鲍长义伫立在长山阵地上,心情忧郁。

    他的部队原属海军第3舰队,驻扎在青岛,抗战初期将舰船沉在青岛的海湾堵塞通道,人员和武器进入长江流域,组成江防要塞的守备部队,成了货真价实的海军陆战队。傍晚时分,马要塞司令王锡焘通知说,安庆已于日前(6月13日)失守。

    安庆的陷落意味着武汉会战的战幕已经拉开,日军陆海军将利用安庆机场和港口充当兵力集结地。毫无疑问,日军下一步将溯江直扑马挡,而鲍队长负责的长山阵地又会首当其冲,对马要塞的对江防御方面,鲍长义还是有把握的,他手下的海军官兵熟识对水面活动舰船的shè击,再加上狭窄的江面上敷设了那么多水雷和堵塞船,日军舰艇难于机动,只会成为要塞pào兵的靶标。进驻要塞阵地之初,长江堵塞委员会的工程技术人员就向鲍长义详细介绍了江面的堵塞情况。

    马位于彭泽县境内,距九江80里,横踞江滨,此处江面非常狭窄,江中流沙经长年冲积形成沙洲,把江水一分为二。沙洲北面水道早已淤塞不通,南面水道从马挡要塞的pào口下流过,成为长江流经此处的唯一孔道。江面最窄处不足一里,水流湍急,平时船只通过此处都必须备加小心。

    南京陷落后,军事委员会成立了长江堵塞委员会,负责江上各要点的阻塞工程,马天堑也成了阻塞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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