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赵晓哲微微笑着说:“芳雍先生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住所非常隐秘。即便这样还是有一些不识时务而运气又偏偏不错的人慕名而来,我的责任只是为先生挡下不必要的骚扰罢了。”
“这么说,你是他的学生咯?”厉冰彦耸耸肩,“单凭你这根豆芽菜的造型就说明他没什么品位。”
如果不是天太黑,他大概可以看到赵晓哲的脸红了一下,“别多说了,动手吧。”
“也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艾柏朝厉冰彦偏了一下头,“你先吧。”
“我把他拖累了好让你可以赢?jiān诈!”
“那就我先。”艾柏一把推开厉冰彦,“师兄让着你,一点都不知道感激。”
“我谢谢你。”厉冰彦被这一推,脚下差点踩空,他在空中乱挥了几下手臂才站稳,定睛一看,他们竟然站在了一条两边都是山崖的窄道上,而且这条道的两旁被丛丛边缘锋利的野草覆盖,就是这些延伸出来的草模糊并麻痹了视线,以致于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路而已。
“艾柏,注意点啊,这是悬崖!”
艾柏也是刚刚察觉到,前方的赵晓哲就立在窄道的中段,看样子这是他特别选择的动手的场地还真有命悬一线的感觉。
“喂,他比你熟悉地形!小心。”
“如果在这里死翘,那就真是丢老师的脸了。”艾柏慢慢地静心,凝神,迅速进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状态之中。
“我来了!”赵晓哲低喊一声,身影微闪就出现在咫尺之外,然后俯身扫出一腿。
这是非常客气的招呼了。
艾柏跃起,但是落地时有些不稳,谁能保证每次跳起来都掉回原来那个点儿呀!总要差个几寸不过现在这几寸却能要人小命,就算小命要不了,脸皮也是绝对保不住的。
险些掉出道外的艾柏伸手及时在路边撑了一下,落回窄道上。不过那只手可就痛翻了这些野草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简直比荆棘还利。
“呼!”他忙着朝手上吹气,然而赵晓哲的下一轮攻击已经杀到眼前。
一边观战的厉冰彦缩回了脖子,看来这个什么芳雍调教出来的还真不是等闲之辈,豆芽菜的速度和宋自乐那怪胎有一拼,力道看来也不逊于艾柏这还是在他似乎没有全力以赴的状态下。
厉冰彦开始认真估算自己能有几成把握胜利。
艾柏被那些野草割烦了,怒火一升,骂一句:“哪来的王八蛋野草!”双臂合拢,下沉几分,猛地抬起……厉冰彦哇哇叫着躲避无数被连根拔起漫天乱飞的野草,“好痛!好痛!要死啦!”
“啊呀呀呀呀呀!”赵晓哲也发出一连串的痛呼声,回过神来时,僧袍已被割得七凌八落,“输了输了,你太猛了吧!哪有人不理对手光对着野草把气撒到这个份上的?!”
艾柏气还没消,“我把这条路也轰了”
厉冰彦连忙扑上来拖住他,“白痴!你疯了?!我们现在都站在这条路上”
赵晓哲还傻傻地回不过神来,“不,不能轰呀,这可是去静心馆的路啊!”
“什么?”艾柏立刻恢复常态,“你早说嘛,豆芽菜!”
厉冰彦放开师兄,打量着赵晓哲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哎,我说,你没事吧?我看别再跟我打了,这么着吧,我拿出全部本事表演给你看,你觉得够资格就行,怎么样?”
赵晓哲思考了一下,“也好,不过,艾柏这么厉害,你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啦。”
“狗屁!”厉冰彦立马火了,“什么叫我差不到哪里去?我一点都不比这个蠢蛋差!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连给人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