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往地面上压去,果然是全部本事,甚至有超常发挥的嫌疑,整条窄道刷地被冰冻住了。
措手不及的赵晓哲在上面哧溜哧溜地打着滑,“不、不是说了不跟我打吗”
等他好不容易趴在冰道上一点一点地蹭回对岸时,厉冰彦和艾柏正吵得不可开jiāo:
“我强一点!”
“放屁!我更强!”
“明明就是我厉害一点,我才花了几秒钟就赢了!”
“那是因为我把他拖累了!”
“干什么,不服气啊?要打啊?”
“打就打,怕你小样!”
……
其间不时互相推搡,他们就和市井小混混动起手来别无二致。
“那个……你们通过了……”赵晓哲在想还有没有说这句话的必要,那两人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他身上耶。
他犹豫着开口:“接下来的路,我带你们去吧……”
艾柏和厉冰彦好不容易住了手,但因为厉冰彦慢一步,把艾柏推了出去,艾柏立刻瞪着他,“唉呀?你敢多推我一下!”
“推的就是你,怎么着?”厉冰彦当然毫不示弱。
“那我就推你!”艾柏又啪地推回去。
“我再推你!”
“我多推一下!”
“两位可不可以住手?”赵晓哲打了个喷嚏,他好冷,“两位不如先随我回庙里休息一夜……”
“什么?”厉冰彦一回头,“不是去静心馆吗?”
赵晓哲考虑着措辞:“是这样,芳雍先生今天并不在馆内……”
两股带着强烈怨念的气压逼近,“他到哪去了”
“他、他去做客了!”赵晓哲趴在地上如同小媳fù面对婆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想必明天一定会在馆里。刚才我一时技痒私下跟两位切磋了一下,两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艾柏慢慢地握起一只拳头,声音由低到高:“这个混蛋去做客,我们在这里挨冻受饿,太郁闷了,我内心的愤怒要化作岩浆尽情喷涌!”
厉冰彦更是夸张:“他上哪个王八蛋那儿做客去了,我平了他家!”
“这,我也不大清楚,要是两位不愿意在庙里等,我就把两位领到静心馆去好了,芳雍先生的弟子应该知道他的去向。”
厉冰彦一顿。
“唉?你不就是他弟子吗?”
赵晓哲很郁闷地低下头,“我哪有那个资格啊,虽然试了很多次,但都没能达到要求。”
? ? ?
过了窄道后,是陡峭的山路。
一边岩壁,一边悬崖,路不过一张课桌那么宽,不时还有或大或小的山顶滑石滚落。
赵晓哲虽然身手比不过他俩,不过这种路他走起来一点都不费事。反观艾柏和厉冰彦,一边走一边骂,从天气一直骂到小石子,赵晓哲听得哭笑不能。
“这家伙有病呀,把屋子建在那么陡的山顶上,谁人去给他打扫?”
“是个xìng格怪异的老头儿吧!”
赵晓哲心想,不知这两人见到芳雍先生时的反应会是怎样光景,不过自己肯定无缘得见那一精彩场面了。
夜晚的山毫无美感,yīn森恐怖,四处枯枝,宛如人体扭曲的手臂,随时要向进犯者抓来。加上不时滑过的风声、鸦叫,如果不是有人跟自己斗嘴,恐怕艾柏和厉冰彦即使不毛骨悚然,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赵晓哲,还没到吗?”有人
怪兽吼。
“你要是带着我们绕远路,我就收回请你吃zhà鸡的话!”
“我没有呀!”赵晓哲委屈,“如果不是我带路,即使你们走到明天天亮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