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迎风,铁蹄溅花。
昔年皇朝凶名在外的玄甲铁骑在三十年后又一次出现,本应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的铁骑昙花一现即隐,就像当初皇朝覆灭的时候一样,众望所归之中名不副实。
沛不当久,一番挣扎后初春的第一场雨终于停歇。
而风渐疾。
略过远近山岗的风在平旷地带打着卷儿,裹得新柔的枝条乱舞。
在刘思站过的树梢顶正站着两人,随着树枝起伏摇荡。
“师尊,那人就是shā rén如麻的裘大嘴么?”
“那是他三十年前的名号了,如今他更名裘啸天,统领玄甲铁骑独霸小苍岭,人称狼盗。”
“狼盗吗,很确切。弑师之徒,狼子野心,除了隐匿山林,又怎敢在江湖中露面,今夜他竟然在我们东镇出没,正好趁机除了这武林祸害。”
“哼!功夫没怎么长进,傲气倒是长了不少,像极了你那几位不成器兄长。”
师父对徒弟的自大很生气,出言教训起来。
“哎吆吆这不是九妹么,怎么也挨了师父的训。”一个粗狂的声音笑道,满是幸灾乐祸。
“要你管。七哥哥一一一”
九妹反唇相讥,不过她的声音奇怪至极,娇滴滴的柔媚,透人心扉,更像是撒娇。
“你你这死丫头,找死么?”
“见面就闹腾,你们就算不同母,也总是一个爹生的,要吵就滚一边去。”春寒料峭的山野中,一个暴躁如雷的声音吼道。
七哥与九妹同时住了嘴,山野间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在吹。
沉静的气氛并未存在多久,站在树上的师父对着身侧的徒弟,道:“下去吧,武安侯的声音越大说明他脾气越大,他发脾气就表明在生气,看来今晚你是胜定了。”
“真的么?”七妹怯怯的声音中含着欣喜。
“莫要高兴的太早,我徒弟输不输总要打过了才知道。”武安侯对于将要到来的比武好似全然不以为意。
“徒弟分胜负,师父定输赢,规矩如此,武安侯难道要刷赖?”树上的师父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黑夜中,武安侯大怒道:“放屁,某家乃言出必行真君子,一诺千金的大丈夫。徒弟不学好又不是师父教不好,三年前,他便已自出师门,所以这场比武跟我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今夜某家来此也仅作个见证。”
“小七,你是否被你师父强行驱出的门墙?”
树梢的二人再难以平静心情,从树梢飘落下来,瞪着眼睛望着树下不知何时到来的奇异师徒。
“看什么看,又不是不认识。”沈瑶花扯着嗓门吼道。
树下的奇异师徒中一个正是沈瑶花,而被称为武安侯的师父则是那位侏儒人。
“七姐,你还未回答我师尊的话呢。”
“要打便打,废什么话,让我见识下这三年你跟青衣真人学了几分本领。”
沈瑶花望着面前渐露风姿的èi èi,心情十分差劲,小丫头越长越可爱,武道天赋完全不在自己之下,一出生就夺了自己在家中的宠爱,还持宠骄横,屡屡冒犯自己,真是孰不可忍。
“且慢。”
眼见沈瑶花拉开架势,一旁玉树临风般的青衫人出言阻止,道:“前些日子金陵出点事,王爷已经驾临小吴山。”
“那便更要快点打,我可没有闲工夫跟你们跑去小吴山。”沈瑶花完全不给青衫人半分面子。
“就算不给我面子,也不可对王爷不敬。”
青衫人的声音冷厉起来,像是冬日的一缕寒气突然闯进春意中。
“先前我还认为是武安侯怕输,将你逐出的门墙,现在看来确实是你叛师逆道。到底是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