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生,你与你那个骄傲的大哥真像。”
“不许你提我大哥。”
沈瑶花一声怪叫,双拳攥起,在胸前一撞,高大的身形猛增几分。
青衫人冷笑一声,阴声道:“怪不得胆敢放肆,原来是觉醒了血脉之力,当年我敢吸了你兄长的血脉,今夜便能让琼花如法炮制了你。”
沈瑶花怒极,仰面长吼,鲸吞般倒吸一口长气,转眼身形再增几分,双拳化爪,蓄势待发。
突然武安侯那矮小的身子轻轻飘了过来,挡在她的身前,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抽出一根短小的铁棒打了过来。
沈瑶花张口吐出一道真气,呼地一声,将武安侯连棒带人吹飞了出去。
这一口真气看似轻巧,内劲却是甚大。
吹的武安侯在空中凌空翻了一个跟斗,便是对面站着的青衫人师徒也感到了强烈的暗劲。
沈琼花暗自心惊,原本的必胜之心也被这一口气吹散。
武安侯的成名绝技乾坤一气,加上大母一族的霸体,内外兼修,看来要想胜过七姐又要多等三年。
与徒弟相比,师父当然更在意师父。
让青衫人沉默的是武安侯一直飘在半空的身子。
轻如柳絮,御风不落。
武安侯小小的身子竟然比柳絮还轻,身子一扭,在全无借力的情况下又折回沈瑶花的身边,他人在半空向前轻轻一跨便踩在女徒弟的肩上。
“这算什么,你是在提我管教徒弟么,还是再比拳头,拳头大一便可以不讲道理,是不是大家都可以不讲道理。”
青衫人嘿嘿一笑,道:“侯爷说笑了,除了王爷天下又有谁敢跟你比拳头。”
武安侯双目微翻,道:“你是用剑的,自然不用跟我比拳头。”
青衫人又是一阵轻笑,道:“原来就算我不发飙,你也要寻事,只是我猜不到原因。”
武安侯抬首望天,以手捋须道:“原因很简单,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青衫人摇首道:“时间不到,老大被我毁了血脉,虽说因祸得福,被王爷留在身边学剑,但还火候不够,十年内还入不了我的眼。”
武安侯站在沈瑶花的肩上,便是四人中最高的一个,他居高临下,叹声道:“雏凤清于老凤声,我们这些人中就属你不服老。”
青衫人冷声:“不错,只要我手中有剑,便从不低头。其实我也早想领教领教侯爷的乾坤一气功。”
武安侯抱拳道:“三拳,这是你欠他们的。接住了,是你命好,接不住,也是你的命。”
暗夜中无人能分辨青衫人的脸色,只能从他颤动的身影感到愤怒,他怒极反笑道:“原来我的命只值三拳。”
武安侯点头,傲然道:“三拳已经不少了,这十年我只出过一次手,仅一拳就打死了你同胞兄长,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算有仇怨。”
“技不如人,生死无怨。只盼侯爷能三拳将我打死,人一死,什么恩怨都随之消失,得到解脱。”
青衫人伸手撵退徒弟,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柄长剑。
武安侯见他拔剑出鞘,轻抚沈瑶花头顶示意她也退的远些。
青衫人低头凝视手中长剑,道:“此剑名鸳鸯,是我剑道启蒙之时父亲所佩,之后就再也没有离过身。即便后来得王爷恩宠传了夺命连环三仙剑,赐了金剑,我也从没有弃过它。”
武安侯微微一笑,道:“剑,器中君子也,剑若有魂,当以身侍之。”
青衫人展颜一笑,道:“武安侯深藏不露,原来也是剑道大家。”
武安侯道:“不敢,早年曾遇剑道宗师论剑,恰逢其会,便记了几句。”
青衫人翻腕,以剑持礼,道:“敢问是哪位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