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畅通无阻,痛快飞翔。能够顺利想起某件事情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我惊喜非常。可惜,“神清气爽”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又顿塞了之后我之后我做了什么?
我的记忆再次蓦然断线,兀自扯着断线茫然发呆。即便我再想再想努力想,也没有信息出现了。
我有些郁闷地轻捶脑袋。这记忆似乎还带着情绪,想起什么想不起什么,全然不由自己做主。
捧着机器看了这么久的shi p,也不过看了三盘,还剩下好多盘没开始。不过,这一刻我已经眼晕头昏。继续枯坐桌前,也无效用。我索性收拾器材带子,将它们收入衣柜深处,再用旧衣掩盖。做完这些,我才开窗开门,揉肩出房。
我缓步穿过长廊,来到主屋厅堂。
厅堂有人。
我举目而望,不由一怔。
律照川正端坐厅堂茶桌之前,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睑微垂,手指在触屏上来回轻点。
夕阳最后的余晖将他完整笼罩,我似闯入一个不可思议的秘境。
即便,前一刻,我还盯着小了一版的他的脸好久好久,那张冻如冰霜的脸凝结成的残影此刻还在我眼瞳中晃动。
这一眼,竟让我有恍若隔世之感。
自那夜激烈争吵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他不在家,花店也不来了。此前,我被万种情绪袭击,自顾断尾逃生,自然对他的善意视而不见。
此刻,在温柔夕光的涤荡下,蓦然才想起他也无辜我被困花圃,他来迎接,我若迷兽抓狂,他无畏抓捕,我未完成张济帆交待的工作,也是他帮我收尾,就连那被砸的花棚大锁,最后也由他负责
如此细细究来,我非但欠他一句道谢,更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制造者。
屋檐下的“教授”瞄到了我,立刻扑腾翅膀:“快来伺候我!”律照川因而蓦抬眼,他发现站在庭院里偷偷察看他的我。
他眯眼,漠然一片。
我踏步近前,向他诚恳道谢:“律少爷,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他扬高声量,一脸难以置信。
谢谢你来找我,谢谢你给我买药,我惹出得麻烦,都是你收得尾。
“全部。”
他微顿,没有说话,而是收回视线,回到他的平板电脑里。
我没有就此离开,悄然坐到他身旁那张圈椅上,我的举动令律照川大感意外,他轻扬眉,目光诧异。
我小心咨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喝掉。”
律照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他面前的一只白瓷碗推到我面前。白瓷碗里满盛黑色的汤,药味浓郁。
我惊诧:“药也能乱吃?”
“不是想问我问题吗?你喝掉这个,我就回答你。”
“喝了它我会不会变男人啊?”
“不喝算了。”他伸手预领回汤碗。
“等一下!”我凛然而慷慨地摁住他的手,“没说不喝。哈哈哈,这汤色,有些暧昧哈”
他不解释,一脸森然。考验式地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荡。
他是认真的。
喝就喝!
我决然端碗,闭着眼深闷了一口。
这汤药并不苦,反而有清香,入喉微甜,意外的好喝。
我疑惑。还是将空碗底亮给他。
他深靠椅背,依旧是面无表情:“问吧。”
“你说过,以前,我们两人关系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骂过战动过手。”律照川简略回答。
“不能,详细一些么比如,我们为什么骂战,为什么动手?”
律照川直起后背,彻底警惕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