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卿羽想了想,道:“既然皇兄体内奇毒杂乱,短期内无法辩出毒种,但皇兄的身体却是不能这么漫无目的地拖下去。所以本宫想,既然这毒一时解不了,那就逼出来,说不定还会有救。”
李谦眼前一亮,却又黯了下去:“太子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但卿羽在来的路上也反复想过,逼毒,恐怕是唯一的途径了。
还是从沈云珩对沙盗用兵一事上得到的启发,柔性手段解决不了的事,暴力就是最好的u qi,萧远的毒也是如此,既然解药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直接将毒逼出来。
将毒逼出来,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却也是最危险的。
萧远的身子虚弱得随时都会长睡不醒,哪里经得起这般粗暴的折腾?可现在,却也没有比逼毒更好的办法了。
卿羽说服了李谦,却瞒下了萧承望。萧远是萧承望乃至整个大梁的全部希望,这种铤而走险的做法他很有可能不会同意,到时,连仅存的希望都没有了。
至于结果,卿羽也想好了,若是能助萧远熬过这关,普天同庆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她作为大梁的罪人,便以死谢罪。
事不宜迟,逼毒计划就定在当晚。几名医员在卿羽的指挥之下,将萧远抬入一个盛满汤药的大木桶里,黑褐色的药汁浸没了他的身体,炽热的温度将他的皮肤灼得泛起了淡淡的红。尚在昏迷中的萧远,许是意识里有了知觉,眉头凝得更深了,身体也微微战栗。
卿羽打开布包,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半刻,以极快的速度扎进他耳际三寸,封住了他的躁动。
李谦此时已排好一排竹罐,看到卿羽递来的眼色,当即就点燃了杜若和苦艾,一搓火星扔进竹罐里,扬手一贴,牢牢吸在了萧远脊背上。
一声闷哼从萧远紧闭的唇齿间溢出来,卿羽却同李谦一起,毫不手软地将竹罐一个接一个地吸在他身上,皮肤像是被强烈的大火灼烧,身体被滚烫的药汁包围,两者相合的炽烈逼着萧远发出痛苦的低吟。
卿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她抬手抹了一把,转身又去拿银针。但当银针拿在手里时,却怎么也扎不下去了。
饶是她再怎么强做镇定,内心里仍是有着恐惧。她的针灸术向来是弱项,纵然这些时间日日抱着一本《华佗针灸经》啃,但到底是经验不足,面对此时状况,她的心虚和害怕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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