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几人进到竹屋坐定,屋内前后通风,大消暑意,晓烟自去烧水沏茶,玄荒徐褀问起白衫如何逃脱,白衫一一说了,两人唏嘘不已,没想到他二人与平百里交手之际,白衫正藏在不远处的雪松林。
白衫突然记起一事,问道:“徐伯伯,你后来可曾听说我堂叔堂弟的消息?”
徐祺沉吟道:“那日我们分开逃跑后,白胜又被官府捉去,白川至今下落不明,想来应是安全的!”白衫心头一紧,现下这世上只剩这二人才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可
徐祺又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在牢中还有些弟兄,我交代过他们,他们自会好生相待,而且前些日子我听闻晁天王分派好汉,正在设法搭救!”
白衫这才暗吁口气,不过还是有些隐忧,心想三儿他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现在过得如何
巡将六七日,玄荒与徐祺请辞,张卿许等人送至出口,玄荒道:“东升兄弟不必再送!”
徐祺与二人新识不久,言语上客气许多,道:“叨扰多日,感蒙厚待。”
张卿许道:“哎,这说的哪里话,白大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以后途径福州,一定要来我这里坐坐!”
徐祺抱拳朗笑道:“一定一定!”
晓烟含泪道:“夜空哥哥,有空来找我们玩啊!”
夜空不愿离去,但他又不忍留父亲一人在寺里,一时百感交集,竟自呜呜哭了起来,白衫虽也不舍,但出言道:“你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个什么?”
夜空道:“以后再没人陪我玩九格跳c轧草垛c躲猫猫和投石子等游戏了!”
白衫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以后总还有见面的机会。”
玄荒见儿子哭泣,拍拍他的肩膀道:“空儿,以后爹会常带你过来玩的!寺里许久未回,怕是已经草长莺飞了。”夜空点了点头。玄荒又对张卿许道:“东升贤弟,衫儿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张卿许道:“放心吧。”
徐祺道:“衫儿,要听你叔父的话,知道吗?”
白衫答道:“知道了,徐伯伯。”
三人再次抱拳,玄荒拉着夜空,与徐祺一起走下石阶。几人走后,白衫道:“叔父,我想学武功!”
张卿许道:“学武功很苦的。”
“衫儿不怕苦!”
“那你告诉叔父,你学武的目的是什么?扶世济民?救国安邦?亦或自保其身?”
“我要报仇!”
张卿许看着白衫目光中喷薄而出的恨意,心想“这孩子亲眼目睹父亲被杀,小小年纪心中便充满仇恨,这可是习武的大忌,况且白大哥将他交托与我,无非想让他过一份安稳的生活,我若此时教他武功,岂不辜负白大哥的苦心,毁了他的一生?”
张卿许沉思了片刻,正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家人隐居在这翠竹山吗?”
白衫疑惑地看着他,张卿许道:“因为我的武功低微,无法保护晓烟以及她娘,这样你明白你爹临终将你托付给我的用意了吧!”
“叔父是说,我爹不想我为他报仇?”
“正是,那平百里的功夫极高,当世能与之匹敌的屈指可数,况且他的身后还有整个空明城,纵然是武学奇才,那也得有个十几年苦练才能达到那般境界,你贸然去报仇,无异于送死,可你爹只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如此,你还愿意跟我学武吗?”
白衫拜倒在地道:“叔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请叔父成全!”
“罢了,我可以教你,不过衫儿你要切记,练武不能急于求成,打好根基很重要,以你现在消瘦的身体,还远远承受不了练功的负荷,你若是信得过叔叔,就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