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连更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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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中十七年,四月初六,袁州,武明
昨天晚上,袁天雁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屋里:死状惨不堪言,赤身,四肢皮肤都被用快刀割开,仔仔细细的捻出筋脉,再逐一用快刀慢慢刮断—而不是切断。在此之前,他的舌头已先被齐根割下并塞回了嘴里,以保证他不会发出声音。
“在塞回去之前,对方甚至还先给他止了血,灌了参汤,以保证他的活力从这些伤口来看,整个切割的过程中,袁大人都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那怕只是重复这些描述,都让那见了不知多少凶杀案的忤作声音颤抖个不停,这该是带了怎么一种刻骨的仇恨,才会不顾风险,一定要留在袁天雁的卧室内,细细的完成每个步骤?
“袁大人派我出去查查几个人。要我无论多晚,回来后也要立刻报告,若不然的话,也许要到今天早上才会发现。”
卡门前脚离开,袁天雁后脚便将马道空派出一一倒不是为了把钱追回来一一一对他来说,那点钱当真不算什么,但有个人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将自己调查的如此之细,却令他毛骨悚然。
花了一点时间,马道空才从沙鲁支的嘴里问出了卡门的来历,他其实倒是不介意动武,但那沙鲁支着实是个软骨头,只吃他略略一逼,便将底细卖了个净光,包括卡门这次出手是他一个半月以前下的单子,一共抽了欠款的三成半等等,一无隐瞒。
本来这样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但马道空行事颇为细致,终是想盘清卡门的海底,便又沿着线头追查上去,到底是从几个卡门的同行身上,查到了卡门现在正接了三只肥羊,准备带他们往武荣去。
直待再查出这“三头肥羊”落脚地方时,马道空才安下心来,回去复命,此刻已是夜深,但他追随袁天雁年余,深知他今夜若不得消息,断断没法睡好,便入内通禀,却谁想内室却早翻作了修罗屠场!
惊惧报官的同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卡门!一方面告知了官府沙鲁支的所在,一方面亲自带人前来,至于发现到这“三头肥羊”原来就是日间拜访过袁天雁的“三位大人物”时,种种惊惶意外,那也不必细表。
当知道了三人身份之后,武明城中的捕快便彻底打消了先前的怀疑,至于凶手是谁,他们也有线索。
“肯定是太平道的余党啦,或者是白云菜的逆贼。”
当这样说着的时候,有一位捕头还不怀好意的看向了马道空:明明身怀第liu ji力量,那怕空手也能把这群人一块块撕开,他此时却瑟缩的蜷起了身子,甚至连怒视回去的勇气也没有。
张元空一听便明白,这些捕快多半是已有两手准备,若能在现场发现些什么线索,若发现不了,便要抓几条平日里养着的鱼来应卯此中自然也少了冤情枉屈,但,这与他三人又有何干系?
正要客气几句,将这事情揭过时,张元津却皱着眉头问道:“太平道公然残杀朝廷命官,他们在武明竟然猖狂如此?”
一听到这句话,张元空张元和心中同时大叫不好:盖三兄弟秉性各异,张元空一心向道,少年老成,张元和心思精细,谋定后动,都是沉稳性子的人。只有张元津,一方面跳脱不羁,一方面又择善固执。平日里,最爱听张颠少年时行走江湖故事的就是他,且常常发表意见道:“师父还是心软,若当时我在。岂会与这群贼客气!”三兄弟出山历练时,也向以他最为多事,砸淫祀,毁外观,张元空张元和加起来,也没张元津一人作的多。尤其太平道,在张元津看来,这些人污坏道法,惑乱道名,可恶之处别说什么五通神一贯道,便比秃秃毒毒的光头们,都还要更胜几分!
张元和深知这兄弟性子,当下便想开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