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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及,那带队捕快也是油得捻不住手的老琉璃猴子,一指按下,周身消息都动,那里听不出当中有机可乘?只几句奉承,张元津当即看向张元空,道:“大师兄,你看”眼中期盼渴望之意,一览无余。

    心下苦笑一声,张元空道:“元和,我将余下事料理了。你与元津同去。”

    见张元和答应了,又阴着脸道:“我们没多少时间无论查得出查不出头绪,明天这时都得走了。”这话自然是说给那捕头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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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两分,张元空自个儿走了一会—没人在身边,反觉利落十分,原本计划要到午后才能作完的事情,居然日头当中时便已完结,回到客栈左近,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聊起来。

    三人当中,张元空本就最为清苦,他生来便清心寡欲,除了研读道书,修习道法外,再没甚么嗜好,最能算上“不务正业”的习惯,也便是听张颠讲古,说些自己行走江湖时的趣事。此时他无事可作,便随便找了一家说书馆子进去,心道:“且听回书再回去好了。”又想道:“元津疾恶如仇,原是好的但性子急燥,不知变通,又刚愎自用,日后总还是要劝劝他才好。”却听场中一片哗然,抬头看时,那刚刚开篇的说书先生居然将醒堂木一卷,径自走了。

    “喂,说书的,这就走了?下面的呢?”

    “下面的,下面没有了罢!”

    听众哄闹声中,有的讥笑,有的叫骂,倒似并不意外,张元空看着委实纳罕,不由得唤了一个伙计来问,方知这家书行,说来其实可怜。

    “一开始,这店请的是朱乌鸦朱先生,讲部修仙c剑侠的书,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那讲的叫一个好!”

    重重一拍大腿,伙计似乎又沉浸进当年的辉煌当中,怔怔一会,才叹气道:“只可惜下面没有了!”

    原来朱乌鸦一部书讲到最精彩,竟突然弃书而去,从此音信全无,不知死活,也不管场下多少死忠听众在破口大骂,又或苦苦哀求。

    “到后来,老板好容易又找来一位袁元袁先生,依旧是讲修仙,那叫一个好!”

    重重一拍大腿,伙计长叹道:“只可惜也是个没卵子的!”

    和朱乌鸦一样,在讲到最时,袁元也神奇的失踪了,留下一群被连续玩弄了两次的听众,几乎就暴起烧了书行。

    没奈何下,老板百般搜刮,终于又请到一位新出道的先生,姓尤名灵机,字水雷,号水雷先生,他这次吸取了前番的教训,请的乃是位专讲开国演义的书,却谁想,这位先生上来尚好,后却廖廖,待得将听众拿住后,便百计推托,总得老板番苦请才会上台一次,若稍不如意,便立刻翻脸走人。正如方才,他明明说今日书稿已经备齐,但一听老板说近日手头甚紧,便立刻翻转iàn pi道:“既如此,那我明日再说便是!”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作事当有始有终吗!”

    “是啊是啊。”

    大概许久没有见到这样义愤的顾客了,伙计大生知己之感,连连点头,末了却道:“客官您是新来的罢?我们这地方一向如此哇,十个先生,倒有六七个是下面没有了的。”

    张元空说笑一时,心情倒是松快许多,却忽听身后脚步声疾,转回头时,竟是那马道空,满脸大汗的奔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张元空身前。

    “求道爷慈悲,救小的一条性命!”

    顿时就沉下了脸――却是看向马道空的身后,张元空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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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个人可以一用。”

    把马道空带来的,是张元和,他作事干练,转眼已将情况解释清楚,无非是上午随同查访时,马道空越看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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