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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吗,让我想想。好象,主要是一些纪念品吧。”

    “什么纪念品会有这么重?是你在那些村子里骗来的钱财吗?”

    “呸呸呸!”

    似被云冲波说的恼羞成怒,花胜荣连连啐了几口,才哧鼻道:”大叔有这么俗气么?”

    “那些个阿堵物,铜臭气重的能熏死人,大叔怎舍得让你来背?你所背的,真是都是大叔过往的美好回忆呢?”

    “这个,到底都是什么?”

    “比如说,昨天将那家伙吓退,对大叔来说,就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回忆,而为了在以后大叔老了的时候能够很方便的追忆起这些东西,大叔从战场上带一点点纪念品,是不是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

    “你到底带了什么?”

    “贤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大叔好害怕啊。”

    说着怎么听都象是”风凉话”的说话,花胜荣走快两步,离云冲波远了一些,才慢慢道:”

    “比如说,昨天那大块石头化出的石粉,大叔就带了大约一半在包袱里,贤侄你该不会介意吧?”

    “信不信我立刻用这包袱砸死你?!”

    天色近晚的时候,云冲波终于轻松了下来。

    将那大包袱摔在路边之后,云冲波只觉得,自己在走路的时候,几乎就象要飞起来了。

    (没有压力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一脸悻悻之色的花胜荣紧跟在云冲波的身后,嘴里面絮絮叨叨的,一直在碎碎念着,埋怨云冲波的没有体恤关怀之心。

    “贤侄,你连老人仅余的一点思念都要剥夺吗?贤侄,你连’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道理都不懂吗?贤侄”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两句老话?”

    “什么?”

    “‘无羞让心者,非人也’,和’若夫,投彼虎豹可也。’?”

    “”

    恶狠狠的说话,终于将花胜荣的念叨噎住,乖乖的低头带路。但,只维持了不到一杯茶的时间,他又忽然站住脚步,和用一种非常紧张的神情向云冲波连连挥着手。

    “你又在搞什么鬼?”

    对他已连一点点的尊重或信任也说不上有,云冲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多半又有什么新花样,但,当花胜荣的动作越来越紧张和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害怕时,云冲波也不由得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怎么啦?又遇上以前被你骗过的人了”

    刚一开口,花胜荣已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将云冲波的嘴堵住,并拉着他快速的逃出驿路,直跑了十几丈远才停下来,扯着他趴在地上,还不放心,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黄布包打开来,把里面的huáng sè粉未围着两人洒了一圈,身上也洒了不少,才放松下来,低声道:”贤侄,不想死就乖乖的别出声。”

    “黑水兵出来打草谷啦”

    还在花胜荣洒黄粉时,云冲波也已开始隐隐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而当花胜荣说到”黑水兵”时,雷鸣声,已卷到近前了。

    总数约是将近六十匹的马队,每一头都是遍体黑毛,油光发亮,耳削如梭,腹肋若板的高头大马,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不神气。骑在马背上尽是些精壮汉子,一个个却没什么完整盔甲,多数都赤着上身,便只是用两根宽牛皮带自两肩上交叉绕过,束住胸前一块护心甲,也没头盔,就赤着头,却没一个束发,都结作种种发辫,飘于脑后,与寻常夏人装束大为不同。

    整队人中,只为首一个有身完整盔甲,戴着顶兽吞斗牛盔,披了身锁子连环铠,坐在马上,身子微微后倾,两手按了把无鞘阔刃大刀,横在腿上。眼中寒光闪烁,却被兽盔下压半遮,看不清面容,十分的阴森可怖。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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