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月氏勾淡淡的挥手回应;对请示,他只微微点头认可,一句话也不说,他绕着整个温泉池口走了一遍,又步到沙如雪正自酣睡的小帐篷前,方对正围护周围的诸多守卫发出指令,教他们小心些个,看点的再细一些。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指令,那些个护卫都甚是奇怪,虽然也都恭敬恭敬的俯身答应,可几个老资格些的,还是忍不住笑道:”大公子,这儿最是荒凉,外围又都是咱们自己的弟兄,没人会过来吧?”
摇摇头,月氏勾淡淡道:”错。”
“就在刚才,已有高手来过了”
正午,石门山前。
金络脑抓起一把石粉,把手平举起来,歪着头,看着它从指缝中慢慢漏下,随风飘荡。
(化石水炼丹术的副产物之一,却配制的相当精彩,将这庞然巨物蚀化的如此’逼真’,将大师兄也都骗过,有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另外,石粉的数量,也好象不大对,比大师兄的说法少了许多,是什么人,会不辞辛苦的把这些东西运走?如果是怕留下线索?为何又还要留下一半?)
金络脑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四名手下垂手而立,一言不发,八只眼睛却未闲着,极是警觉的在四下张望。
(嗯?)
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金络脑悚然一惊,手上一颤,哗一下,将整把石粉都洒了出去。
(这感觉,是)
随后,金络脑的嘴角,竟也如方才的月氏勾般,泛起了一股奇怪的笑意。
(他也来了?)
(好家伙,现下的金州,可真是潜龙藏虎,风云际会呢。)
(小子,算你命大,以后,莫要再犯在我们手里了)
一言不发,金络脑双手抱拳,斜斜拱起一礼,方对身后手下道:”走罢。”
金络脑离去之后,山壁上,一条淡淡人影方显现出来,隐约可以看见。
(阴山月氏勾,河套金络脑?)
(一上来就招惹了这样的硬手,六哥,你可真给我找了件好活呢)
驿道上。
“贤侄,以前圣人曾经说过,老天爷要成就一个人的话,就要先饿他的肉,累他的身,折磨他到要发疯,这样子以后,他才能够成才,而现在,大叔也十分的希望你能够成才,能够有出息,所以,大叔虽然不舍得,也要狠下心来锻炼你,只有这样,在你回到你父亲身边之后,他才不会觉得这些日子我耽误了你,贤侄,大叔的这份苦心,你究竟能不能体会呢?”
“”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为什么不立刻去死啊!”
“唉,你果然还是没能理解大叔的良苦用心,大叔好伤心啊!”
嘴里说着”伤心”,但,正背着手,悠悠然踱着方步,右手里还拈了根细细的枝子,时不时伸到口中剔剔牙缝的花胜荣,却那里有半点伤心的样子了?
跟在他身后的只能说,从声音上听来,大概是云冲波。
一个有正常人两个高,横里宽度和竖里高度差不多的巨大包袱,紧跟着花胜荣,慢慢移动着,只有眯起眼睛,很仔细的去看,才能看清楚在包袱底部那个已被压到快要翻出白眼,口吐白沫的可怜少年。
答应带云冲波找回来路之后,花胜荣面现难色,说是行李有些多,打成了两个包袱,自己不是太好带,现下又买不到马,两人既然一起赶路,希望云冲波能够辛苦一下,帮他扛一个包袱。当时他倒也说了,两个包袱大小不一,让云冲波自择一个,云冲波少年力壮,自是厚不下脸说要小的,却那想到,所谓的”稍大一些”,竟是比花胜荣背上那包袱大出了数百倍还不止?!
“大叔,你这包袱里,到底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