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窦,孙无法亦只是淡淡解释说已将英正逐走,再无更多说明。
平淡之极的说话,本身却就是最大的异样,要知孙无法处事一向也是强横霸气,又最是护短,这英正连施辣手,重创马奔二人,可说是犯了大忌,以孙无法平日的作风,纵然不杀,至少也得留他条胳膊以为惩戒,又怎会就这样连滴血也不洒的放他走了?
深夜,云宅。
翻来覆去,却终是睡不着,云冲波到底还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白天的事情,就在他的脑中不停的回转着,令他兴奋和没法放松下来,去享受一下安静的睡眠。
如果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可是,不行,因为在将”礼物”送给云冲波时,那人也淡淡的提出要求,要求云冲波将这件事情守密,不要令包括他家人在内的任何人知道,而虽然不知道那人便是”混天大圣”孙无法,云冲波也能感到,他,是一个极强,极强,和极不习惯被别人违逆意思的人。
(呼,真象是做梦一样啊)
极想现在出去,到院子里将那”礼物”试验一下,却又怕被云东宪等人知觉,可怜云冲波此刻直如百爪挠心,浑身上下便似是爬了几千几百只蚂蚁般,坐卧不安。
自知这总不是办法,云冲波长长叹出一口气,跌坐下来,团掌垂目,欲要镇定心神,却不料,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一些本不应在这静夜中出现低微声响,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难道有贼?)
侧屋,一灯如豆。
五个人在,五个面色严肃的人,五个曾比血肉同胞更亲的人。
”老徐,大伙儿现下都在了,到底这一趟水是多深多浅,水底有几多龙蛇,你便给大家说个清楚罢。”
”唔。”
闷声答应着,徐人达道:”这一趟,的确是要探察太平道,但同时,我们却不能指望从金州的官府以及镇守金州的黑水完颜家得到真正有用的帮助。”
”因为,这一次,咱们真正的对手,其实便是’黑水完颜家’了”
”什么?”
”你说什么?!”
突兀的说话,令云东宪马伏波等人无不错愕,也只有一个”道君将军”朱问道似是早有所料般,淡淡一笑,不为所动。
徐人达沉声道:”别的都不说,经过’袁州之变’后,太平道竟能这般快又回过气来,大家难道一点也不奇怪么?”
三十年前,失算于”天海汪家”的出卖,太平道遭受重创,道中高手十不余二,连最高指挥者”太平三清”中的”太清”与”玉清”亦告身亡。如此惨败,在近七百年来可说是从未有过之事。
太平道一向以长气著称,任谁也没指望这便能将他们彻底铲除,但重创若此,以过往纪录来看,除非是传说中的”不死者”重履人间,不然的话,怎也得有百年左右的时间和三代以上的努力以及相当规模的”政治混乱”,才能将太平道的组织重建和回复到当日的规模。事实上,若非是有着名列天地八极之中的”太平上清”张南巾支撑的话,这个时间,很可能还要再延长五十年以上。
可是,近三十年来,太平道的发展,却渐渐超出了这个”估计”,虽然还只有着极为微弱的影响和在大夏国土内仍没有公开的道坛,可累积下来的资料以及众多情报的综合,却显示出,太平道,实已有了不能再被小觑的实力。
”太平三清”之位已然补满,而与之同时,作为中坚骨干,太平道更已拥有着名为”天门九将”的年轻强者,传闻中,那就是一群整体实力绝不下于”九曲儿曹”的人物,而近五年来,频发于各地的”事件”更是表明,针对于最底层大夏国民的”重建工作”,亦正在有序进行中。
张南巾虽强,但要知一个组织的发展,却绝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