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边的xiāng zi,气不知从哪儿出来,于是便一拳过去,xiāng zi应声炸裂,里面装着的些许铜锭和其他东西掉了出来。
就在三天前,我刚刚回到地球;而这三天之前,我眼睁睁看着即将成为同盟的对方发出的u qi,将几光年外的恒星炸裂。
接近光速的粒子就眼睁睁地从飞船边擦过,从侧部的玻璃窗往外看,外部的太空依然如旧,但是就在与玻璃窗近在咫尺的距离上,那个以光速前行的粒子转瞬即逝,目标直指远方那一个恒星。
如若不是那个时候之前,我已经登上飞船并让它以全速航行,那么我就将进入无可比拟的大爆炸之中。
光速粒子飞过飞船,仍然以这个宇宙的极限速度飞奔过去。而后几秒,我看到身后变的像篮球一般大小的红点,瞬间由光速粒子的轨道处,爆发出一条线。
那是死亡的红线,从距离那个恒星十个天文单位的飞船上看,它的直径最初只有牙签大小,增长速度却快得惊人。行星绕过红线上空,立即被这恒星内的高温高压物质所蒸融,如果我在上面,应该能看见四周的环海瞬间变成水蒸气的经过,而我本人也应该同样变成蒸汽,与这个世界一道被毁灭。
恒星有缓慢的自转,从这里看去能看到那根牙签在黑暗中移位,与此同时它的长度倍增,增长到七个天文单位后停止:这已经逼近我飞船所在之处了。
然而恒星的死亡并没有停止,它仍然往外喷射出物质,直至将内部几千亿度高温的流体全部喷向太空。此刻,在周围十个天文单位的境地里,无声无息的火光照映着全世界。
失去内部物质支持后,从这里可以明显看出它的外壳在慢慢萎缩。直到最底时,外壳终于贴近了恒星内核,一次更大的爆炸产生了,新的外壳立刻抬升到外部,但是与坍缩之前相比较,明显小了许多。
恒星的一次一次挣扎,一次一次爆炸,都是它对这个世界不屈的抗争。我于是转过头去,再也不忍心看到那个恒星的挣扎。
愤愤走向实验室,我对于三光年以外的那个文明产生极大的怨气。为了生存,真的需要毁灭一个恒星吗?如果确实需要,那么为什么要如此做呢?
越接近光速的物体,其拥有的相对论质量也就越大,当然,无线接近光速的物体也没有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击溃恒星,必然需要接住恒星内部的能量来一次爆发,方可摧毁整个恒星系。
物体越小,接近光速所需的能量越小。
我将目光转向放置在角落的环形粒子加速器,瞬间知道了自己手上的一大shā sh一u锏。
此时,fu ch一u的目光穿越三光年,直挺挺盯着那个意图毁灭我不成,而毁灭一个恒星系的人。
fu ch一u。
我立即冲出实验室,将加速方向换了个头,让加速器能够对准三光年外的那个地方,接着回到实验室,挖开加速器前的一个方块,再将加速器从加速器架上取下,乒乒乓乓改造了一会儿,将加速器多出来的接口对准墙上空隙,放好,而后就将加速器启动。
十圈,二十圈,五十圈,一百圈
看着一旁的显示屏,上面的数逐渐接近于29,尾部的小数仍然在无线地增加和变化,最终到了一个值开始上下小范围波动起来一一这是加速器能够支持的最高速度了。
我对着远处,无意间咽下一口气。这是死神。我以前从未想到自己将会站到这个位置上,但是,为了活下去,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内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尽管我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我一个安心的理由,但它有一条坚定的c毫无瑕疵的定理: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必要性,而此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是可有可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