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穿梭机内部,打开主从动分离模式,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轻响,穿梭机与飞船分离了。
穿梭机内部并不大,其体积也就占三十六个方块吧,除了一些生存资源c通讯设备以外,就只剩下四格宽的hu一 d一ng空间了。
我走到穿梭机一扇窗一一或者可以说是一块玻璃前,掂量着眼前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生态宜居的世界,四周有连成片的湖,湖与湖之间有一些或狭长,或宽广的水袋相连,使得从这里看去像是这个世界的一条绝妙无比的腰带;内陆分布着一些不高的山峦,与我出生地的大相径庭,其中最高的与我那边相差无几;再往前走一点,是一片稀树草原,生物随处可见;走到另一半的边缘,是一片沙滩,此时这个太阳正斜斜地照耀着,仿佛与我一同打量着这个新生的世界。
穿梭机很快降落,激起一些碎石。我将要打开舱门,听到穿梭机内正提示着这个星球的自然环境:“重力105g,自然环境良好,未发现明显文明痕迹;氧气占空气的百分之三十八,可以呼吸;大气压只有地球的零点七五,出舱后不要剧烈hu一 d一ng。”
我打开舱门,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而后感到轻微的眩晕,很快便恢复正常。远方的羊纷纷躲避这个虽不大但也不小的物体,而后又重归于平静。
“火柴盒”号在世界的侧面观察,时不时发射出检测光波,一一这是正在检测这个星球上文明的存在。
至于它的名称,是漫漫航行七年间某个时候灵光闪现取的,带着些诙谐之意。
我走下穿梭机,旋即选定一块空地,计划在这里搭建好一个永久性天文观测台和一个临时性x hà一发射器,由此向那一个文明发射x hà一。
过去好几年的孤独感在这个最有可能遇见朋友的时候前夕到来,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抑或是坏事,总之无论是什么,我必定要等着。
我站在比原本恒星系更接近“银河系”的恒星系的唯一一颗行星上,欣赏着与自己的家乡一样的日落。繁星在西边闪现,比在家乡遥看更加闪亮。我默默地祈祷,像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日清晨对上帝的致敬一般诚恳:希望远方的那一个人能够看到我,过来。
天文台和x hà一发射器很快搭好,约莫花了两个节气的时间通宵干完的;天文台与地球上的差不多一样大,x hà一发射器却有些小了,不过仍然能够保证飞向三光年内的那个人。
在那一个立夏的傍晚,我调控好一切数据,将x hà一发射器上的抛物线天线对准了太阳,借着最后一缕晚霞,将这个期待已久却仍未到来的回音发了出去。
如果以光速飞越三光年,需要三年的时间;再加上对方是立即做出反应的,再反馈到这里来,那就是六光年了。
再加上返回的七年,一更要二十年;而现在,只是过去了七年,才是三分之一。
太阳伴着最后一缕晚霞落下,也带着我遥遥无期地的希望,传给三光年外的那个人。顿时失去太阳光辉的这个世界,像是哪一片森林在夜色中的无期等望。
漫漫长夜,星空点点。
直到第二次见到太阳时,我已经做好了要离开这里的打算:
目前飞船速度达到光速的百分之十五;如果我现在全力返回,要当那一条信息穿越漫漫六年来到这里时,我就已经走了大约零点九光年,再算上种种信息,当我在开往家的飞船上收到这条消息时,我或许已经能看见自己的家了。
这着实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不过我也开始觉得这是不是对三光年外盟友的一种歧视。
等到第二个晚上时,我决定,先在这里等待三年,发展农业科技,然后再走。
这个世界的太阳生气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