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这话,似乎还知道些什么 , 问她什么意思。
郭潇潇却不想解释 , 只说等我到了就明白了。
我见她目光坚定 , 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 败下阵来,和她保持着距离,往学校方向赶去。
如我所料 , 白天是看不到那所学校的。
原先坐落在矮坡上的学校,已被改建成城镇的自来水供应厂。
虽然当年几座较大的建筑 , 都保留了下来,但内部都已被改得面目全非,完全没了学校当初的模样。
我找到学校附近的一户人家 , 问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为什么突然迁址。
女主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忌讳 , 支支吾吾的 , 眼神也一直在躲闪,见我不依不饶地追问,忽然用力推开我 , 关了房门。
郭潇潇摇头道:“你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她让我别开口,重又敲开一户人家的房门 , 谎称我俩是情侣 , 刚从外地回来。我是这所学校的校友 , 好多年没回来了,如今衣锦还乡,想为母校做点什么,却发现学校不在了 , 问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这大白天的,学校附近的人家,却都房门紧闭。偶尔有人进出,也会顺手关上房门 , 眼神里满是警惕 , 好像在害怕,或者说,躲避着什么。
开门的是个半秃的中年男子 , 长相猥琐 , 见郭潇潇长得漂亮 , 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胸口和大腿间扫来扫去 , 乜眼看着我,轻佻地问道:“你们不知道这儿发生的事?”
郭潇潇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眼神落到她胸口上,阴阳怪气地道:“告诉你们也可以,总得有点回报吧?”
郭潇潇回头看向我。我心领神会,给中年男子塞了一百块钱。
中年男子见钱眼开,倚着门把道:“这学校啊,七八年前吧,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好些学生。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学生家长都告到市人民法院去了。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地 , 却给压了下来。有人说——”
中年男子正滔滔不绝,门后猛地伸出一只干瘦有力的手 , 一把将他拽了回去,跟着就听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喝骂道:“你要死啊!乱说什么?”
我还想追上去问 , 房门“嘭”地一下 , 又用力关上了。
想起那晚我看到的教学楼 , 墙面确实黑漆漆的,像抹了炭灰一样;那些在窗前冲我怪笑的女学生,在我逃跑的瞬间 , 也如灰烬一般,慢慢消失。
我心情沉重 , 只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也越来越麻烦了。
郭潇潇见我脸上阴晴不定 , 安慰道:“慢慢来 , 别灰心。咱们既然找到了突破口 , 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 , 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事儿会大白于天下的。”
我没料到她居然变得那么友好 , 皱了皱眉,问她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郭潇潇又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的模样,嘴角一扬 , 道:“我说过 , 是你帮我 , 不是我帮你。”
说话间,我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悠扬,却又有些凄美的旋律。
听起来,像是首流行歌曲。
我心里一动 , 细耳去听。这下听得分明,是韩雪唱的《想起》。
当年我和徐点点热恋的时候,这首歌,是她的最爱。
郭潇潇见我魔症了一般,循着歌声走去 , 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 , 让她别跟过来,继续挨家挨户地问情况,我收集完手头的线索 , 和她在巷道尽头处会合。
歌声越来越近 , 我鼻端也总有股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