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员是有休息室的 , 就在这栋楼的后面 , 是平房 , 不过很干净的！记得以前我们做陪酒的时候还是住地下室的，终日见不到阳光。不过米姐对我不错，她还是念旧情的！”小曼说。

    我冷笑，没有接她的话茬。

    米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 我已经了解得透透的了。小曼回头来找她 , 她对小曼这么好，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虽然现在我根本猜不出来她的目的是什么。

    “以后你休息我也休息的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搂住了小曼的肩膀，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

    到现在为止 , 小曼依然是我唯一的朋友。看到她，我心里才会有温柔的感觉 , 看到她，我才不用戴着面具去和别人打交道 , 还原最真实的自己。

    小曼笑了笑 , 没有说话。

    她坐了一小会儿就起身要走 , 说是现在她该去打扫楼上的房间了。一般的保洁员都是打扫两三个楼层，可是米姐只给她安排了一层，而且上班时间也没有卡得太死，不要太晚就可以。

    小曼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有点儿舍不得，张口低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她，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可是 , 她的身形只是略微顿了顿，然后抬起一只手 , 似乎是擦了擦眼睛 ,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看到我，所以才激动吗？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以后 , 我开始猜测起米姐的动机来。她是怎么找到小曼的 , 又是怎么把一个有毒瘾的女孩拉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呢？就算她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到这个给她的心灵造成巨大伤害的地方呢？

    越想越觉得米姐好心帮小曼的可能性为零，那么，又是为什么呢？

    我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里不能自拔，一直天夕阳西下。我觉得小曼或许知道的 , 只是她不肯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

    晚上去休息室等着客人点台的时候 , 我问了一个在这儿呆时间最长的姐妹，她告诉我头牌红人她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的见过。好像水朦胧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人了 , 不过 , 头牌红人好像挣得挺多的 , 都是天文数字。

    她说到天文数字的时候我心动了 , 可是，当我问起陈思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头牌红人 , 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她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感觉连呼吸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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