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既然不是下去之后就无法回来 , 那也没什么可太过谨慎的 , 那就下去看看吧,万一真是出路呢?
啥事都小心翼翼 , 这人就要被小心死。
我跟鼎瓜决定下井。
我们把干尸火把吹灭 , 然后透过屋子缝隙,往外看了看,夜深人静 , 坟树园子里边冷风袭袭,周围一片半暗 , 唯独月光的银淡淡地洒下来。
这里竟然静得连夜晚的虫鸣都没有。
如果那个血脚印的女人正在某处观察我们,那她一定胆子不是一般地大,而且一定是个冰冷阴暗的人 , 可是我观察了一圈 , 想象不到她会在什么地方观察到我们。
最后我跟鼎瓜跳进了这口井 , 下去之后 , 鼎瓜细心地把暗格盖上,又在井下反手钉了钉子,如果没人看到我们此时此刻下到这里 , 很难发现我们从这里逃走了。
这口井的水正常得很,而且感觉清凉入心,身体浸泡在里边就像是洗了一个舒服的澡。
我们都水性很好 , 老黄河练就出来的。
但是这口井的水太不过瘾 , 我根本没怎么憋气儿就到了干燥处。
这会儿 , 透过木屋缝隙借助外边月光的那点明亮,明显牵强了,鼎瓜掏出一个东西,点上。
我的个神 , 鼎瓜点的竟然是一具干尸的半截手臂 , 他啥时候砍的我都不晓得。
尸体上一层油,点了很耐烧。
借着火把 , 我发现这口井竟然是一口木井。
“这会不会是一截空心树干的内部?”
“不晓得,往前走!”
这口井有水的部分不多,就是一小截,差不多有三四个成年汉子身高那么深 , 然后就是干井部分,干井部分很矮,也就一个半人身高那么深,所以我们从水中下来之后,有了短暂的突然跌落感,人就落了地 , 地上还有尘土,一些砂砾。
井下的颓废跟荒芜,跟上边有水的地方特别的不搭,很像是两口没有来往的井被人拼凑到了一起。
而井底之后,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横向延伸,刚好可以让人正常行走。
我觉着这口井就是为了人进来而刻意建造的,不然不会这么尺寸适合,但是什么人要建造这样一口井?
这口井又为什么一截有水,一截无水?
有水的部分只是为了掩盖下边的干燥,其实这是一个暗道?
但为什么那截水会不落?
有什么看不到的力量在托起那段水?
如果是人为建造的这口井,那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人为,天然又怎么会形成这样一口适合人进入的井?
如果这一切还是圈套的延续 , 我突然发现,我不讨厌这个圈套。
就像一句话 , 说 , 爱情 , 爱情无非是两个人互相勾引 , 互相圈套,而爱情的圈套无疑是一场美好。
如果设计我们的这个圈套,正在套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进真相 , 那这不是坏事。
这样想着,我跟鼎瓜也在继续走 , 井下的路并不是直的,所以我们的火把照不到这个方向的尽头。
这像是一个用井做掩盖,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下暗道的地方 , 而且有风。
身上的水被风吹拂 , 人还有些许的冷。
“我只走到这附近 , 就上去了!”鼎瓜说。
看来鼎瓜只是花了一点时间 , 下来,发现了这条暗道而已,为了等我 , 并没有继续独闯。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
“这两边有人为雕刻的东西,你看!”
“还真有,我都没发现,这么说,这地儿是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