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脚印越来越密,我猜该不会是从脚印距离缩短的时候起,偷尸人就受伤了吧!”
“要说 , 一个人好么好生的走路 , 还真不会脚步间距发生明显变化 , 如果受伤了 , 走得艰难了,那就对了。偷尸人受伤了,所以脚印一路颜色变了。”
我想着这种可能性 , 刚才就感觉脚印的颜色有变化,只是那会拿不准。
“鼎瓜 , 咱们往回先看看,这些脚印的颜色怎么变化的,我方才就觉出来了 , 要是一个人受伤了 , 也不好解释 , 如果你脚上受伤了 , 脚印的颜色变化也不会是单纯地从浅红到暗红吧,应该是从几滴血到一片血!”
鼎瓜被我这么一说,开始掉头往回看那些脚印。
我们沿着这一排脚印的旁边走,小心翼翼地不去破坏掉原始样子 , 往回走的时候,再次确定了,那些脚印的变化是两方面 , 一是间距越来越短 , 二是颜色越来越深。
间距短我可以理解 , 受伤了,走路艰难,但是血为啥还会从浅色到深色?
鼎瓜说,也许这些血是被河滩上的砂砾吸收之后沉淀的颜色呢?
这个说法当真有些合理,为了试验这个,我跟鼎瓜决定割破自己的脚掌放点血试试。
鼎瓜说他皮厚 , 伤口不好恢复 , 就让我来。靠,一到关键时刻这货就耍小心眼。
“你还什么鞭子刀的 , 关键时刻保护我,我看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你拿我当肉盾子挡才是!”
“你懂啥,你脚掌放血了 , 回头我背你,我脚掌放血了,你能背我?”
“得了,我直接手腕上放血得了,脚要走路,你净出些馊主意,这大夏天的 , 脚掌捂在鞋里,伤口回头一感染,不用到坟树园子就要半残废!”
“嘿嘿,也对,那我来吧!”鼎瓜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咬着牙,狠狠心割了自己手腕一下。
怎么半天不见红呢?靠,鼎瓜他丫用的刀背!
我那叫一个气啊,直接抽过来他手里的刀,“你这种人,肯定干不了啥大事,小聪明太多了!”
“那是 , 那是,一般干大事的人都有大智慧 , 主要是从太爷爷那辈起 , 你们家就是头头 , 我们家都是跟班的。要说 , 那个偷尸人不是一般人,血也应该不一般,你看 , 你祖上就是土匪头子,也不一般 , 你们的血好,我刚才拔刀的时候就寻思,我这血万一不贵重 , 太俗 , 没效果,那不是白流了!”
“你闭嘴吧,一套一套的!”
不就是放点血嘛 , 我心一横 , 直接一刀下去,妈的,鼎瓜这刀也太锋利了 , 我都没感觉出疼来,就看着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血。
不过这血滴到河滩子砂砾中很快就没了。
“啊,这好几滴血呢 , 竟然很快渗下去了?”要不是我跟鼎瓜眼睁睁地看着好几滴血下去就没影了 , 还真不敢信。
“妈呀 , 金子,那这血脚印是流了多少血啊!”
我顿时傻眼了,对啊,要是一般的受伤,就像我刚才 , 几滴血下去 , 根本不会在河滩子上留下任何颜色痕迹,马上就渗入砂砾中不见了。
按照这个比例分析 , 即便是原来那些颜色很浅的脚印也应该流了好多血,那现在这么明显的猩红脚印,岂不是要一缸的血?
先不说每一个脚印用了多少血,就说这一路这么个流法,这人不早就成干尸了?
这还没到坟树园子呢 , 我就有些后怕了,“偷尸人流了这么多血还一直活着,这是多不一般,可是这么不一般的人为啥还会受伤,肯定是还有更不一般的人或者东西,可是什么东西会在这附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