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衣服。伤口处已开始溃烂,发出一种恶臭的气味。虬髯大汉知道里面的伤口已经化脓了。他伸出右手,点住病态书生伤口处的穴道,减缓伤口的扩散。
“没有用了。”吴清坚说,“他失血过多,伤口又腐烂了,纵使华佗在这里也无能为力了。我说过你们会有报应。他只是个开始。”
虬髯大汉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同意吴清坚的意见。依目前的形式,病态书生是没有救了。这时,病态书生又开始呻吟了。虬髯大汉看了看冷面无常,冷面无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虬髯大汉把手放到病态书生的胸口,慢慢地向上抚摸。当虬髯大汉的手触及病态书生的咽喉时,虬髯大汉猛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病态书生的头绵软地低了下来。虬髯大汉用腾空的右手把病态书生的双眼合上。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所使的手法是江湖失传多年的‘阎罗愁’。”吴清坚说。
“你没有看错。”虬髯大汉说。
“据说当年只有塞外罗家会‘阎罗愁’,只是在十年前,罗家被仇人一夜间斩草除根了。”吴清坚说。
“是的。”虬髯大汉说,“他们把罗家方圆十里的地皮都翻完了,最后连一个蚂蚁也没放过。”
“可是你会‘阎罗愁’,你一定是罗家的后人。”吴清坚说。
“不错,我是罗家唯一的后人。”虬髯大汉。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吴清坚问。
“我没有逃,他们连蚂蚁都不放过我又怎能逃得出来。”虬髯大汉说。
“你毕竟还是出来了。”吴清坚说。
“我是走出来的。”虬髯大汉说。
“光明正大?”吴清坚说。
“至少有好多人都看见我了。”虬髯大汉说。
“为什么?”吴清坚问。
“我命好,遇到了‘dú心媚娘’。”虬髯大汉说。
“我明白了。”吴清坚说,“是‘dú心媚娘’救了你,所以你就为她办事。”
“不是办事。”虬髯大汉说,“是效命。”
“有区别吗?”吴清坚问。
“当然有。”虬髯大汉说,“办事只需尽力而已,效命则尽命。”
“哦,我知道了。”吴清坚说。
“你不知道。”虬髯大汉说。
“你说我不知道什么?”吴清坚问。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像狗一样忠诚于她。”虬髯大汉道。
“你要告诉我吗?”吴清坚问。
“你无须知道。”虬髯大汉道。
“为什么?”吴清坚问。
“你不会做一条狗,即便杀了你。”虬髯大汉道。
“你很了解我。”吴清坚说。
“被人了解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的敌人。”虬髯大汉道。
“现在我发现你太可怕了。”吴清坚说,“与你为敌或许是我最头疼的事。所以,我道希望有人能替我料理了你。”
“你是说官府的人?”虬髯大汉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的伤不就是官府的人所致吗?依我看能伤得到你们的官府中人没有几个,难道是铁手,不对,铁手是不用兵器的。”吴清坚自语道。
“是锦衣卫的人。”虬髯大汉道。
“锦衣卫?”吴清坚惊诧道。
“一个高个,一个瘦子。”虬髯大汉说。
吴清坚没有说话。监狱里突然安静了好多。似乎一直都如此安静。静的让人恐怖,静的让人战栗。每个人都在竖耳等待,等待着有那么一丁点的响声,能打破这让人压抑的静。等待是无聊的,更为无聊的是等待一件无聊的事情。
“哐当当…”
一阵锁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