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本县决定,癞皮三掌嘴一百,然后发配边境,永世不得踏入本县一步。”
好在癞皮三尚有一丝良心底线。在最后时刻他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之无耻。是以衙役拉出去时癞皮三并未大吵大闹。县太爷喝了口水,稍作休息便又审理第二宗案子。
“堂下原告,报上名来。”县太爷说。
一个呲牙咧嘴的老头向前爬了半步说“禀大人,小老儿时河源村何丁。”
“你要告何人?”县太爷问。
“禀大人,小老儿要告嘎达村范大牛。”何丁说。
“谁是范大牛?”县太爷问。
何丁身边穿囚服的粗壮大汉道“草民就是范大牛。”
县太爷审量两人后道“何丁,你为何要告范大牛,说说你的缘由。”
“大人细听小老儿慢慢讲明。”何丁说,“小老儿有个外甥范畴是嘎达村人氏。五天前,有人告诉小老儿我那外甥死了。小老儿不信,因为我那外甥身体像头牦牛,吃饭顶三个人,他年纪轻轻怎么死了。后来,经那人详细讲明,小老儿才知道,我外甥之死全是范大牛所致。……”
“范大牛,你是如何杀死范畴,如实招来。”县太爷说。
“禀老爷,草民冤枉,草民并未杀死范畴。”范大牛说。
“既然你并没有杀死范畴,那何丁为何说范畴所死与你有关?”县太爷道。
“老爷不知,听草民道来,草民与范畴是邻居,平日我两人关系也不错。”
范大牛还未说完,县太爷抢着问“你说的关系不错是何意思?”
范大牛说“就是我两常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
范大牛说完不支声了,县太爷道“接着讲。”
得到允许,范大牛才接着说“说来这事也与草民有一点点关系。几日前,草民听人说村北秦宅里突然闹鬼了。”
县太爷举起手制止范大牛说话。“秦宅又是什么地方?”县太爷问。
“秦宅是一个很大的空院子,听村里人讲,秦宅里的人在十五年前被仇人杀完了,只留一个空院子。”范大牛说。
“恩,本县晓得了,你接着讲。”县太爷说。
“说秦宅闹鬼的是草民本家的堂弟。当时草民并不相信,笑他吹牛。我那堂弟是个犟脾气,为了证实他的话,他晚上拉着我藏到秦宅的后院里。果然,子时刚过,我就听得不远处的空房子里有,像是人穿衣服的声音。不多时,我就看到有个黑影从屋子里飘出去。”
县太爷又chā话道“何谓飘出去?”
范大牛说”禀老爷,我当时看到那黑衣出去时足不沾地,如果不是鬼魂,那又是什么?第二日,范畴到我家串门,在说话时,我顺口告诉他我昨晚所见的鬼魂。他讥笑我吹牛不打草稿。我被他当时说话的语气激怒了,就和他打赌,如果他晚上赶去秦宅,我请他喝酒。他当时就答应了。次日早晨,有人在秦宅的门口发现了范畴的尸体。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大人,草民确实没杀范畴。”
这时,验尸官来了。县太爷问他范畴的死状。验尸官说她并未发现范畴身上有兵器伤过的痕迹。之后检查了范畴的喉咙,也不是dúyào所致。并且,他发现死者的眼睛睁的极大,像是看到及其可怕的事情吓死的。县太爷听完捋着胡子沉吟片刻说“如此说来,范畴是被鬼魂吓死了。”
“应该是。”验尸官说。
“好。”县太爷说,“虽然范大牛不是杀害范畴的凶手,但范畴之死他也逃不了干系。是以,范大牛出银五十两算作范畴的丧费。范大牛,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范大牛说。
“何丁,你对本官的判罚可有疑问?”县太爷问。
何丁低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