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的吴清坚与小蛮就像落入鸡群中的鹤,异常惹人注目。他们没经过一处,两旁的苦工挑夫们便用眼斜视他们,嘴里还“赞赞”有词。小蛮是听在耳里,乐在心里。
有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男子拉住吴清坚。“公子留步。”中年男子说,“公子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吴清坚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接着说“事情是这样,我想租一条船,并且与这位船主谈好了,价格是三千两白银。由于我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银,我就提议用一个翡翠耳坠抵押。”
中年男子边说边把耳坠拿了出来,吴清坚接过耳坠后感觉有些眼熟。他挠了挠头,想起来了,在“无花阁”时玫瑰娘戴过这个耳坠。
吴清坚问“你这耳坠怎么来的?”
中年男子有些内疚地说“不满公子说,这耳坠是我女儿的,若不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拿女儿的东西抵押。”
吴清坚把耳坠还给中年男子说“我相信你女儿会明白你的难处。”
中年男子感激地看了吴清坚一眼继续说“这个耳坠市场价格是一千两白银,我给船主打八折,按八百两计算,船主却要我按五百两。我请公子为我做个证,这个耳坠是否值一千两?”
吴清坚有些为难。他谨慎地说“古话说,金银有价玉无价,我也不好估计这种无价之物。不过你们叫住了我,我就要自作个主意,你的价格八百,他的价格五百。何不从中间折断,六百五,怎么样?”
中年男子犹豫片刻,像是下定决心,忍痛割爱。“好,既然公子说了,我同意。”中年男子说。船主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也就同意了。
事情圆满解决后,中年男子离开了。吴清坚转向船主低声问“你可知道他们运的什么货物?”
船主抱歉地笑了笑说“我们只管租船,不打听客户的信息,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那你知道他租你的船去那里吗?”吴清坚又问。
船主回答还是不知道,最后船主告诉吴清坚,他们这趟船的租期是三个月。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吴清坚有些失望。不过船主像是个多嘴的村fù,他主动告诉吴清坚说“从我们jiāo谈的言语中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去东海。还有,这个租户也挺奇怪的。”
“哦,怎么奇怪了。”吴清坚问。
“别人租船会连同我们的舵手一块跟去,而他不要我们的舵手。”船主说。
“或许他已经有舵手了。”吴清坚说。
“不可能,他租的这条船要二十多个舵手,他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多的舵手。”船主说。
“他租的船现在停在那里?”吴清坚问。
船主朝海岸指了指说“那艘最大的就是。”
告别船主,吴清坚与小蛮赶到船前。一伙人正忙着向船上搬运货物。吴清坚在一个苦工的身后说“朋友,打扰了。”
那人没有反应。吴清坚以为周围的声音太嘈杂,他听不到。于是吴清坚又提高的音量说了遍,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及至吴清坚拉住那人的衣袖,那人才恍然。吴清坚问他扛的是什么货物。那人放下货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耳朵。小蛮明白了。
“他是个哑巴。”小蛮说。
放过这人,吴清坚又连问了三人,出乎意料,他们都是哑巴。小蛮自嘲地说。“咱们真走运,遇到这么多哑巴。”
吴清坚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蛮问。
“等一下就知道了。”吴清坚说。
趁人不备,吴清坚点住一个苦工的穴道,并把他拖到一堆货物的后面。吴清坚扒开他的嘴,又看了看他的耳朵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