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肖泽的愤恨,肯定是一种自己辛苦种的小麦被别人收割了的感觉。可怕的是 , 收割完小麦还妄想收割我的水稻。
虽说对杜龙是体谅了 , 这天色还是不见好 , 要是忽然下雨 , 把我的小麦淋在地里,我就抽死他。鉴于他们可能没有安全套,我是不是忘记告诉肖泽,顺便弄点避孕药?
人生太污。
话说镇上有点稍微安静了 , 肖泽上次一炸,不可能炸掉镇上所有的人。那会儿看起来也就二十来个丧尸 , 小镇人口少说也有一两千人。然而一路走过来,却只看到寥寥几只丧尸,不太对劲。
从这里到隔壁镇上 , 来回要一个多小时。我打算就在镇上等肖泽 , 两条街来来回回的看 , 不到二十分钟已经无聊的发疯。在家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么无聊。想回家去坐着晒太阳 , 才回过神早晨走的时候答应了什么。这时候回去,没准会撞上一些尴尬的事。
干脆闯进屋子里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拿 , 正好满足一下囤积癖,虽然我并没有这种病。翻翻冰箱看看有没有肉,脱壳机万一坏了 , 需要螺丝刀和扳手什么的。
镇上的人大部分装的都是卷帘门 , 很难撬开。去找了一个电锯来 , 相信我,锯门的声音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基本没什么区别。
破坏欲在心里作祟,我失去了进入房子的心情 , 总还是觉得不太好,不是道德感太高,而是我从来都和别人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转而将注意力放在锯开卷帘门这种事上,一开始还会防备会不会有丧尸冲出来。
连续破坏了四五家的门 , 声音还那么大,都没有丧尸过来。
忽然 ,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我。可不是什么第六感,人是有直觉的。可我一转身,除了荒凉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街头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大着肚子的丧尸。居然是个孕妇,来不及思考到底孩子会不会出生,或者联想一下孩子出生后是人还是丧尸。我赶紧骑着摩托车跑 ,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哪怕你给丧尸繁衍,你也最大。打麻将都不要和孕妇一起,九成九会输。
却在冲出街头的时候看见肖泽和他的车疾驰而过,我连忙停下来,那辆车也停下来。
肖泽火急火燎的退回来说:“我有点担心你。”
我谢谢你,但我还是觉得最该担心的是你妹妹。眼尖的我看到了副驾驶坐上的盒子,他得飙多快啊。
“你没事吧?”肖泽意有所指的看着摩托车后座上的电锯。
“额,我有点无聊发泄了一下。别说那么多 , 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个地方,你跟我去一趟吧。”
“这里可是你家乡,你还需要忽然想起?”
“因为我家乡的人一般都不去。”
摩托车点火 , 我在前面带路。从崎岖的山路上拐上高速 , 这是芙蓉城到木棉城的高速。其实距我家不远 , 但是我们那个村子的人为了方便 , 上高速缆车去芙蓉城,从芙蓉城回来的从高速下车。撞死了两个人,高速公司赔了几百万就废了哪条路 , 重新修了一段。
这条路正对着一个被四面群山环绕的建筑物,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的建筑物。饶是无法无天的老乡们 , 也不太情愿公开谈论这个地方。听说整个省的死刑犯人都在这里处决,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就算是镇上的人犯了事,也不会关在这里 , 只会去市里的监狱。这里连个招牌都没挂 , 平时只有采购车进进出出。
采购的人时常更换 , 开着绿皮卡车也不从镇上进货。他们不会说一个字 , 严肃又惯性的保持沉默。
高速路修到这里,就再也没人敢在这一截下车了。按照地理来说也没必要,方圆几十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