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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短,也不怕让人笑话。你给我进去吧,开干,我来把那鱼鳞刮了。”

    贝宁被萧润一把推进厨房,站着不动,两眼朦胧地想起事情来了。忽然,她冲出厨房,拿过一本笔记本,说道:“这一年,我明白了许多道理,可是对有些事情好像越来越糊涂了。难道发生的这一切都从xìng上面来的?我那老爹记着弗洛伊德的话说,人只要处于闲时,不过15分钟,就要想到xìng。人的一切努力,起源都是因为xìng,特别是男人,真是这样吗?”

    她翻开笔记本说道:“这是我老爹年轻时的日记整理出来的,当然,好像是为了李海丽那狐媚子。不对,我不该这样称呼她。你干你的,我给你读,肯定比我弹钢琴好听。”

    萧润瞪了她一眼,但也没有表示反对。

    贝宁很认真地朗读起来:

    800多年后的今天,这沟消失了很多,史料记载很不一致,我们调查的目的就是搞清金界壕各段的走向、起止地点、要塞情形,搜集当时留下的各种文物。”

    调查这种大沟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开马跑,马往往是见沟就停,有时我们就下来勘察,确定方位,用探铲挖,挖着挖着,就可能挖出宝贝来。

    23岁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前些天碰巧让我跑出了一道金界壕,挖出了一面铜镜、几十枚铜钱,便想骑马继续跑下去,企图有更多更大的发现。

    谁想到,这一次跑出的太远,居然迷了路。在荒漠草原上迷路是很可怕的,夜间的冷,没有食物和水,还可能受到狼的攻击。我和金世敦此时陷在齐腰深的草丛里,分辨不出东西南北,找不到来路。而且那是个yīn天,随时有下雨的可能。我们两人又饿又渴,此时,我才真正着急。幸好,当我们骑着马翻过一道坡时,在yīn沉沉的天空下面,出现了一座灰色的蒙古包。有蒙古包就有人住,有人就能问路,喝水,吃到饭。

    天空在完全黑下来之前,竟在离我们不远处扯开一道深蓝色的亮线,露出光和晴的希望,我竟能在这道最后的光亮里看到一丛紫薇,心中自然涌来一股温暖。前方的帐篷似被一层薄薄的雾所笼罩,我们就披着那道深蓝,踏着浓绿,满心欢悦地向蒙古包走去,感觉就像回归刚离开的家一样。

    谁会想到在这种气氛中,竟会潜藏着危险。

    就在我们距蒙古包很近的时候,听到几声狗吠,我刚想欢呼一声,忽然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栽了下来,摔在帐前的一条沟里,正巧摔在一块石头上,腿摔成了骨折。

    这时,从蒙古包里跑出来一个40多岁梳着辫子的胖女人。她和金世敦连抱带抬,把我弄进蒙古包内,然后烧开水给我擦伤口。后来我才懂,如不用温水擦,直接用凉水擦倒能止血。他们这一折腾,我失血过多。他们没有yào,就把用来取暖的烧干的牛粪搓成粉末敷在我的伤口上。我想,我现在腿上的这几块疤痕就是他们这种治疗措施留下的。

    那女人这时倒有了主见,出了蒙古包,牵了一匹马,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她跑远了。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大群人进来了,我被放到担架上,担架颤颤悠悠被搭在两匹马的背上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疼痛搅闹醒了,发出呻吟,有个人让担架站下,他跳下马掀开盖着我的腿的毯子看了看。我一见人就停止了呻吟,他不知给我敷了什么yào,我的疼痛轻多了。

    担架又颤悠起来,马又向前走去,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我想起了吕萍。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是我心中爱着的恋人。“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们一起到吉林省农村chā队。记得那也是一个夏日的夜晚,在打麦场上,她拿着一个大大的如同小苹果般的海棠果,用手绢擦了递给我。那海棠果又脆又甜还有一种令人回味无穷的酸味儿,好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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