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她们,失去了自由飞翔的能力。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经过一片菊花丛时,枫灵俯身轻轻触碰了一下花瓣。这种秋才有的花朵,往往寄托着文人雅士心中无限的怅惘。枫灵是个文人,没错,可是她也是个女子:“若是我成了‘青帝’,一定把你们移栽到郊外去。”微笑着起身,这个白衣玉冠的年轻官员,轻轻地拍了拍手,向着西边一座露出一角飞檐的宫殿凝望许久。
“下官见过驸马。”一个声音从身边响起,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好奇和激动。
侧目看去,只看到一小队武官正在宫里巡逻,为首的是个长得并不是很魁梧的年轻男子,“哦,原来是你——”枫灵仔细的从记忆中搜寻着关于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的片段,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见过他:“——潘誉,你是绍乾殿的骁骑尉,我应该没记错吧。”
“驸马居然记得下官?”潘誉年轻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能够被驸马记住小人之名,实在是下官之荣幸。”
“潘大人在上次的武官考核中成绩斐然,所以悟民就记住了,”枫灵微笑道:“我本以为你至少会被升为诸卫将军的,或者,怎么着也得升一下品级。”
“驸马缪赞,潘誉惶恐。”潘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陈大人说我欠缺历练,若无功勋,不能白得升迁。”
“潘大人过谦了。不过,能够这么想,也是许多官员欠缺的,比如,本官就是个好争名夺利的人。”枫灵玩笑着说,“若是别人不给我升职,拿这番话来搪塞我,我是肯定要找他的麻烦的。由此可见,潘大人倒是个不醉心名利的人,是个人才!值得赞赏。”
“潘某无才,只是记得家父的教训才决心报效朝廷,驸马不要再揶揄小的了。”潘誉白净的脸上倏的露出了红色。他本来就是个腼腆的人,加上父亲又是个文官,一个小小的学士,家教也是严谨的很。这造就了他无心名利的志趣,也给了他一个善于隐忍的性子。
枫灵知道他已经不好意思,才不说了,又见他还要巡逻,就不再多打扰,向他告了辞,继续向流筝宫走去。
“清儿,公主今日是不是留了左大人的女儿在流筝宫留宿?为什么?”作为枫灵进了流筝宫看到的第一个人,清儿自然是被抓来提问。
“是的,驸马爷。”清儿调皮的笑着,眨了眨眼睛说,“左小姐长得很漂亮呢!”
“是长得很端庄,上次我在左府见过——别打岔,为什么公主会留左姑娘在宫里留宿呢?”
清儿吐了下舌头,低下了头说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知道嘛,驸马还是自己去问公主不就好了?”
你是拿准了我不会发脾气是不是?枫灵无奈地想着,流筝宫的下人都不怕她,也许,是因为他们所见到的,永远都是那个不肯失了风度的温文尔雅的驸马的缘故。
“好好好,我自己去问。”枫灵负手走向怜筝的寝宫。
“为什么喜欢那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尚未进门,就听到怜筝惊愕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叫枫灵顿时站住了脚步,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枫灵本不喜欢做这种偷听的事情,可是,“喜欢”这两个字就那么生生飞到了耳朵里,叫她脚下似乎生了根,一动不动。
另一个女声柔和的响起,比怜筝的声音小了许多,离得太远了听不真切,枫灵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偷听,紧张的模样在外人看来竟是十分有趣。
“我也不明白怎么会喜欢上他,也许是因为青梅竹马的缘故。”女子的声音听来十分幽怨,蕴含着无限的伤心,只是听着就叫人心疼。
“你——我不管了,反正,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没天理的事情。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没准那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