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一晃,不顾而去!
杨士麟歪在地上怒形于色,没可奈何,躺在地上,目送这个一身四不像的怪和尚远去,一阵灰心之念,袭上心头!
离家以来,数月之间所见所闻,无一不是武功高手,老的固不必说,年轻的那一个不比自己好?他落寞失神的望着,初升的红太阳出神!
晨间的太阳,刚刚升起,不比这座山高多少,仿佛已褪了颜色,而且发瘦了,带着一层水气的亮光,天空是金黄色的水流,一涌一涌的扩散消失在长天青空之上!
俄而朝日东升,光芒万丈般的闪跃,无远无届!
云霞抹彩,横抚斜飞,全是阳光的反shè幻彩亮丽:
近处葛腾、松堆上的残雪如盖如镶,有如无数的小白衣,挂在针叶之上!
杨士麟如获启示,灰心之念,一扫而空,独自言道:
“太阳逐渐明亮起来,像一朵美丽的红化,然而烁烁的令人不敢逼视,同样的,我的武功也会逐渐深厚高杏起来,如一匹雄狮般,傲然立世!”
杨士麟对着初升的朝阳发了一回呆,忽然想到眼前这灿烂景色,气象万千,不正是本门“河图十三式”的绝招之一“卿云组今”所响往的境界吗?
但是在自己剑下,何尝有这种气魄,这全是功力不够深厚之故!
可恨自己与“不倒翁”朱儒缘铿一面,连唯一的线索朱姑娘也失之jiāo臂。
他叹息连连,无限帐惘,迳回昨夜打“雪仗”之处,穿过那一片狼藉的堆堆残雪?
沿来路下山、山涧中突出的滑石,铺着薄雪,处处有被铁器刮过的新痕,露出石骨。活像是一棵棵大小不等的骷髅头,不用说是“流星槌”滚过所留下的痕迹!
杨士麟边走边想,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武林中以武器出手为耻,“流星槌”乃是朱姑娘的兵刃,我只要把它扣在手里,那伯她不移樽就教!”
越想越有理,步伐也加快了,盏茶光景,便到了山涧出处!
杨士麟四下探索,除了地上留了个大窟窿,那里有“流星槌”的影子?
“必是她循别路下来拣间去的,我只道是玩“打雪仗”,那知她是在“捉迷藏”,她该先打一声招呼呀?”
杨士麟想着,一团高兴,顿告冰消瓦解,陡然兴起一阵怒意,暗骂自己脑筋太笨,根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北辰阵”上!
只要那时见风转舵,知难而退,马上下山,呆在“流星槌”旁边,守株待免,只怕现在已在前往拜访“不倒翁”朱儒的路上了!
蓦然,心中闪过一条好主意,人又聪明了起来!
宫商公子等既然知道朱姑娘的来历,还口口声声,“玉妹、玉妹”,叫得好不亲热ròu麻,想必知道她的居处!
“不倒翁”朱儒的下落,只怕就应在天山派身上,而且大漠派三人的命运如何,也需打听出来方好放得了心!
主意既定.杨士麟迫不及待,沿原路疾奔,也不管天山派的宫商公子对他怀有深恨敌意,肯不肯和盘托出!
路过昨夜翻车之处、远远的便看到有一个压坏了的破轮子,chā在路心,活像是矗立的墓碑一样,马车已不见踪迹!
不用说朱姑娘已经来过这里,收拾残局,将四匹辕马拉着三个轮子的马车走了!
杨士麟觉得那破轮子不应矗在路中间,应是弃在路边上才是道理!这事怕是另有点蹊跷也!
待走近破车轮一看,包着铁皮的轮缘上,用“金钢指”写着两个字:
“恨你!”
字迹抚媚,透过铁皮,缀镂在轮木上乃是稚气的娇咳和无邪的风情,全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显露!
所谓:“少女情怀便是诗”,“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