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到,老者又一晃肩。再次超前甚远,把杨士麟甩在后面!
如是,一而再,再而三,双方较上了劲似的,杨士麟每次行将追上,都功亏一篑。
“他究竟是要我追呢?还是不要?可是另有企图目的?”
杨士麟思解不透,却认为,他牵扯不到“菜人”上面去,因之朗声再道:“前辈何故相召?”
这次是反将了他一军,老者总算停步,回头笑道:
“是你不请自来的罗?”
杨士麟还未再开口,老者暴出一连串的问话道:
“你何时开始躲在石后,“北辰阵”是何人所摆,为何人所破?快说!”
杨士麟对老者的盛气凌人,急xìng子略起反感,回答道:
“是我破掉的。”
怪老者怒斥一声,道:
“你究竟见过“不倒翁”朱儒没有?”
“你也要找他?”杨士麟心付,再道:
“我就是来找他的!”
老者不再言语,两指捏着短剑,闪击轻叩,疾若鹰啄,向杨士麟袭来!
杨士麟本能的移宫换位,长剑出鞘,舞起一重剑幕,招出“日出而作”,给予还击!
老者短剑顺势一点一绕,叩碎剑幕,已自试探出杨士麟的剑艺门路,顿时仰天高啸一声,哀声自语道:“阿弥陀佛,终于给我找到了!”
“你己找到了“不倒翁”朱儒?”
杨士麟一听他的口气,不由脱口而出!
老者满脸狰狞凶狠。暴声咆哮道:
“我为什么不找他?你以为我出家人该着道装?”
说着狠狠拉扯他身上所穿的四色袍,又道:
“你以为我喜欢穿女红裤?这全是你师父所赐!”
一面用力一拉下身红裤,说到这里,老者由狂怒而转为悲哀,仰头喃喃自语道:
“九年前,他跟我在这里赌技,他若输了,就踩高烧,我若输了,就把“四季上人”
四字,改为“春夏秋冬yīn阳人”七字,还要标在身上,而且终身穿着女裤!”
杨士麟听了,始知这“春夏秋冬yīn阳人”,原是“不倒翁”朱儒手下败将,来此寻仇的,他也不知朱儒的居处下落:
“看!”
“春夏秋冬yīn阳人”倏然转身,露出后背驼峰,道袍隆起,绝似背上生个巨瘤!
“他用玉尺破了我护身气功,然后掷给我这身衣物,玉尺至今还留在我后背,无法拔出”,接着顿了下颤抖着道:
“我也算是一代宗师,穿上这身服装,真使我难以作人,但是除非我再把他击败,我无权换装,可恨的是,他没有给我再求一搏的机会,他应该每年今天都在这里等我。
我年年来找他,而他每年都不露面!”
杨士麟觉得替本门辩解,是自己的责任,遂道:
“不倒翁朱儒也许年年有事,你们并未约定要再一聚会吧!”
“你称他为‘不倒翁’朱儒?你不是他的徒弟?”
“春夏秋冬yīn阳人”陡的厉声喝道:
“他现在究竞在那里?你用的剑式却是他们“六盘老樵”一系的!”
杨士麟一想,这个四不像的老和尚头,定是本门的对头,却不好透露了朱姑娘曾在此处露脸的消息,因之要头道:
“不知道,我是偶然来到这里,看到地上摆了一堆人!”
“春夏秋冬yīn阳人”听他说得不痛不痒的,早不耐;了,倏的飞出一掌,把杨士麟拍飞一丈远,跌了个发昏十一章 ,然后泄气的道:
“果然,你不是朱儒的徒儿,他的徒儿,定不会这般差劲!”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