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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qiāng会一个个用红布包头,褪一只光胳膊,嘴中哈出来可怕的怪声,连腰也不弯,冒着qiāng弹声直往前攻。他们虽然也有不少快qiāng和土qiāng,但很少发qiāng,追上将时就用大刀劈和矛子戳。”

    “红qiāng会被打倒一批人,立刻又有一批人冲上来,死不后退。他们有的哈着怪声,有的喔吼,有的喊着要土匪缴qiāng。。。战场显得特别的恐怖和悲壮;每一次喔吼声起来时,大地仿佛在轻轻震动,一直震动到天边为止。”红qiāng会等组织与土匪作战,除自恃法术之外,还充分发挥了短兵相接的长处。因为土匪一般都是用qiāng,利于远战;而红qiāng会则用长矛、大刀,利于近战。一旦双方短兵相接,人员混乱,长短qiāng均无法使用,而刀矛等则十分得力。

    1930年4月,股匪石登福千余人洗劫了山东沂水县重镇崔家峪,并打垮了前来剿匪的县警备队,随后屯于沂水、蒙县jiāo界处的香水峪。沂水大刀会组织了300多人,全部持大刀,夜间奔袭土匪营地。匪徒哨兵打叫qiāng报警,土匪们梦中惊醒,连忙取qiāng,既弄不清进攻者从何而来,更来不及布阵设防。大刀会员冲入匪群,一以当十,大显神威。刀影闪处,血ròu横飞。黑夜中会、匪混在一起,动作迅疾,土匪既无法瞄准,又不敢胡乱开qiāng,结果只有抵挡和逃跑的份。战斗结束,匪徒被杀死、砍伤200多人,而大刀会员竟无一人伤亡。从此以后,这股土匪再也不敢到沂水县地界露面。当地大刀会也因此迅速发展,19301931年夏季,沂河以西的500多个村庄,村村都有大刀会,总人数达1.5万人。各村守望相助,不仅本地小股土匪销声敛迹,便是外地流窜的大股匪徒,也望而生畏。至1931年,沂水县匪患基本消灭。

    多侧面的红qiāng会

    由于红qiāng会最初是因抗匪而起,因此会与匪之间的仇恨极深。土匪如果进入硬地而又能战胜红qiāng会,那么为恶程度要远远超过软地。反之,红qiāng会如果追逐或主动进攻土匪而进入非红qiāng会地区,也会认为这些地区村村通匪,户户窝赃,因而也大肆烧杀抢掠,作为报复。由此就产生了一个新的词汇:会匪,即认为红qiāng会只是一种带有秘密宗教会门色彩的土匪。

    由于红qiāng会员的成分多为有家有地的中小农民,其领导权往往容易被地主豪绅所掌握;如果再有一些心术不正的痞子流氓在中间起骨干作用,利用农民贪财发家的心理,那么红qiāng会的匪化是完全有可能的。例如,1928年4月间,妙道会在河南郊县、襄城、长葛、新郑等县起事,曾进攻禹县县城;失败后,竟与当地土匪合伙,号称“黑虎道”。会匪在禹县地区焚掠了70多个村庄,以后又攻破新郑县,杀人甚多。

    又如豫北林县天门会,起初因抗匪而参加者甚众,扩大到安阳县和河北省的武安、涉县、辉县、临漳等县。到后来,其首领韩yù明为进一步扩张势力,竟采用暴力手段,胁迫各县农民参加,派粮、派款;并强向百姓收qiāng,无qiāng者须出钱购置后上缴。天门会因而由护民转为扰民,引起附近地区红qiāng会等其他会门组织的不满和反对,导致相互械斗。天门会依仗人多势大,派遣会员出战,在林县,与清道会;在安阳,与白qiāng会;在武安,与红qiāng会、黄纱会,均将这些百姓御匪组织打垮。天门会取胜后,即焚掠上述会门控制的村庄,并杀伤村民。1927年间,在直豫边界数县流传着这样的民谣:入了天门会,吃馍不嫌贵,脚踏哩服呢,头带松三亏。张口就骂人,翻眼qiāng杆捶,三天就出差,五天就归位,孩子叫人爹,老婆给人睡。这首民谣充分地反映了天门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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