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坐在办公室想前想后,决定还是和女儿商量一下子,一个人匆匆地把那些单子收拾好,副厂长进来问,“李会计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
李阿姨长叹一声说,“就现在张哲那样子,还怎么请人喝喜酒呢?”
副厂长问,“现在张哲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阿姨还是长叹一口气说,“不知道是不是摔傻了,问什么也得他姐姐来做主。”
副厂长说,“都什么年代了,咱们新事新办,简简单单办了就是了,仪式不需要隆重,心情隆重就行了,你说呢?”
李阿姨笑笑说,“只能如此了。领导有什么指示?”
副厂长这才把手里的一些单子递给李阿姨,“这是一些工人节假日加班名单,给加班的人员做一下加班工资。”
李阿姨接过单子问副厂长,“那按什么标准做?”
副厂长说,“就按以往的加班工资待遇做吧。”
李阿姨杨了杨手里的单子说,“这个着急吗?”
副厂长说,“不着急,随着工资单走就行了。怎么?今天有事吗?”
李阿姨说,“说有事也没事,说没事也有事,就家里这点破事搅的你心烦的不得了。”
副厂长关切地问,“是孩子们的事吧?”
李阿姨问,“副厂长,你对张哲家庭了解不了解?”
副厂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李会计,这个张哲的家庭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孩子是农村的,具体是什么地方的人我真的不知道。”
李阿姨说,“你连是那个地方的人都不知道?”
副厂长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啊!”
李阿姨说,“看你这个媒人当的,你什么也对对方不了解,把我们孩子就送过去了。”
副厂长急了,“可是张哲他,他可是咱们厂子里的好同志啊!这个摔跤吗纯属意外、意外。”
李阿姨看着副厂长一脸尴尬的样子扑出一声笑来,“副厂长,看把你尴尬的,没有事,就是随便问问,反正有一天找不到女儿,我可找你要人。”
这下子副厂长一拍脑门说,“哎呦我的娘呀!这说媒不就是牵一红线吗?怎么就揽上一辈子的麻烦了?”
李阿姨哈哈大笑说,“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赶紧给把我的女儿说回来。”
副厂长说,“逃跑、我逃跑,天下一计,走为上计,走为上计,李会计不管了,这喜酒我不讨了,可以了吧。”
副厂长说完急急忙忙走了,李会计看着副厂长的样子笑了,然后把那几张名单看了看,突然看到有女儿李艺群的名字,难道李艺群一直没有去陪过张哲吗?奶奶的这戏那处是那处哇?李阿姨忙仔细地看了一遍,那节假日李艺群一天不缺都在加班,难道真的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张哲?李阿姨长出一口气,她准备把眼前的活干完了再回家,不然这几天家里事情多,转身把这件事忘了就麻烦了。李阿姨去卷柜里取出上一个月加完班的工资单,然后看了上一个月的加班标准,坐下来认真地做起来。
李阿姨把加班工资做好后,复核完然后锁门把加班工资单交到副厂长那里一个人悄悄去了女儿的工作的车间,女儿正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她远远望着女儿心里有很多愧疚,如果自己再苦几年。让女儿上了大学,把女儿供出来,不要自私地让女儿留在身边,女儿也许现在是站在讲台上的一名优秀教师或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李阿姨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约约来了一阵子痛,她此刻想到了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她很久很久以前离开家从此就丢了亲情。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天旋地转,两脸煞白,她努力地抓住了身边的门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来,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她长嘘了几口